尽管有两队人马同时开工，鉴定部门也不得不在现场待上大半天。警车、摩托车和小卡车不可避免地来回穿梭，晌午时分，各路人员在现场首次聚在
起。人们是如何想到路赶来这里
呢？实在令人费解。这场景像极低成本电影里僵尸感染。媒体也在半小时后赶到现场。显然，他们拍不到内部照片，警方也没有做出任何申明，但是已经有人走漏些风声。到下午两点，卡米尔感觉到，与其任凭媒体恣意发挥想象力，最好做出些说明。卡米尔拨通勒冈电话，向他表达自己担忧。
“这里情况也样，已经有些动静。”勒冈松口道。
卡米尔走出公寓时，脑海中只有个目标：说得越少越好。
外面人比想象少：只有几十个闲杂人等和十来个记者。而且乍看，并没有什
重要人物，只有些小报记者和几个凑数人。这倒是没有料到，不过这样他们便可以暂时保持低调，从而赢得几天宝贵时间。
卡米尔稳固名望来自两个方面：他才干为他积累不小名气，而他矮小身材则令他跻身于名人行列。尽管知道很难攫取想要信息，记者们还是蜂拥而上，语气生硬且直接开始向这个矮小男人发问。他们都认为，卡米尔虽不太健谈，却算得上是个“直率”人。
，所以——”
卡米尔打断他。
“所以，您什也别动，不要动您书，或者别任何东西。至于税务部门，您得自己想办法去应付。现在
们手里握着两个女孩碎尸命案。所以，目前对您来说，这才是重要事情。”
科泰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已经预料到灾难性后果，但似乎仍然在努力估算后果有多严重。忽然之间，他那花里胡哨领带仿佛变成挂在死刑犯胸前大领结。
“您有那边照片或者图纸吗？”卡米尔问道。
他矮小身材常常给他带来各种不便，然而有时也是种微弱优势，可以起到正面作用。所有见过他人，都很难忘怀。他已经拒绝好几个电视节目邀请，因为明白人们只不过希望听他发表长篇大论，煽情讲述“如何奇迹般地克服残疾”励志故事。显然，主持人们趋之若鹜，想拍摄博人眼球报道，想展示卡米尔坐在他残疾人车里，所有操纵装置都在方向盘上，车顶上还装着警灯。卡米尔对这切毫无兴趣，更何况他很讨厌开车。然而有次，仅仅次，他也曾动摇过。那是个昏暗雷雨天，他满肚子怒气。也许是坐太长时间地铁，路上忍受着人们或逃避或嘲弄目光。这天，法国电视三台向他发出节目邀请。这位邀请者先是像往常样煽情地讲述卡米尔应该义不容辞地完成公益任务，之后更是暗中透露，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坏处，也许是认定
“们做个十分漂亮模型。”科泰带着某种商务领导微笑说道，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自豪感展现得十分不合时宜，于是立刻把笑容抛到九霄云外。
“请您尽快把这些东西发给吧。”卡米尔边说边把名片递给他。
科泰收下名片，像接过块烙铁。
下楼时候，路易简短地提到女接待员“优点”，卡米尔则回答道，他完全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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