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从日本直接进口。”
“啊,从日本进口。从日本进口日本货,这事儿本身也不稀奇。”
“没错,”阿尔芒说,“是不稀奇。”
屋子里突然陷入沉默。所有人都解阿尔芒,他做事总是踏踏实实,这点无人能敌。他个省略号,有可能都代表着两百小时工作。
“你倒是解释清楚啊,阿尔芒。”
他们已经认识超过十五年,又是同时期入行同辈,所以两人总是以“你”相称。阿尔芒就像是他同窗,马勒瓦尔更多地像个败家子,路易则是个高贵皇子。“对他们来说,又是什呢?”卡米尔有时也会不禁如是自问。
阿尔芒脸已经红,他手也很容易发抖。有时,出于种对痛苦同情心,卡米尔会忍不住想靠近他。
“所以呢?你也无所获吗?”卡米尔边说边用鼓励眼神看着他。
“还是有些东西,”阿尔芒稍微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但可能也很渺茫。房子里床上用品是个常见品牌,到处都有卖,男士背带也是样,但是,那张日式床——”
“嗯?”卡米尔说道。
纯洁样子,其实他就是个爱故弄玄虚人。贵族旦放纵起来,简直荒*无度。”路易当时什也没说,只是用手撩撩头发。卡米尔想不起来他用是哪只手。
马勒瓦尔声音把卡米尔从思绪中拉回来。
“那幅人类染色体图印刷画,”马勒瓦尔说道,“几乎所有广告公司和出版商都做过,总之,就是个烂大街货。那张假牛皮就更别说。现在这东西已经没那流行,但是有段时间,这玩意儿就跟小面包样总是卖断货。想要找出这东西来源,恐怕……浴室黑白墙纸似乎倒是比较新,但目前也没有任何线索能指向它出处。还得问问那些墙纸制造商。”
“可真是让人泄气啊。”路易说道。
“没错,至于音响设备,更是有几百万台销售量,而且机器编码已经被凶手抹掉。把东西都送到实验室检测,他们觉得这应该是被酸性物质腐蚀。说得更清楚点话,们应该没什机会。”
“这事儿确实挺常见,不过这张床是京都家制造商生产,他们主要做家具,尤其是用来坐或者躺家具。”
“啊。”卡米尔说道。
“所以,这张——”阿尔芒又翻翻笔记,“这张榻榻米是从那里来。不过,最有意思是,那张大沙发也是来自同家生产商。”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人们称之为榻米。”
“可能是叫榻榻米。”路易和蔼地说道。
阿尔芒慢慢地翻翻他笔记,这稍微花点时间,却完全体现出他本人优良品质。任何没有经过严格检验东西,都不能被视作理所当然。真是个有条有理人。
“对。”他终于抬起头来,隐约地向路易投去钦佩目光,“确实是叫榻榻米!”
“然后呢,这张榻榻米?”卡米尔问道。
马勒瓦尔看看阿尔芒,把发言权转交给他。
“这边也没什收获。”
“好,谢谢你,阿尔芒。感谢你建设性贡献,你可帮大忙。”
“可是,卡米尔……”阿尔芒脸开始红起来。
“开玩笑呢,阿尔芒,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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