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烦闷?”
“是,觉得现在时间很漫长。”
“明天晚上你想做点什吗?”卡米尔不太坚定地问道。
“把孩子生下来,想——”
“得把急救包找出来。”
“亲爱,这天气真是犯罪好时机呢。”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两手捧着杯子,像是为取暖。
“为什这说?”卡米尔问道。
“哦,没什——”
他拿起正在浏览书,来到她脚边坐下。
“累——”
而是穿着其他衣物被杀害。大概在死亡三十六小时后,她被穿上这条血腥舞会长裙。此时又出现个奇怪细节:凶手不仅把她尸体扔进河里,而且把尸体放置在河里方式十分讲究,不管是衣服褶皱,还是脸埋进泥沙里深度,都透露出凶手小心翼翼,种极尽谨慎态度,很难想象这是几小时前用锤子杀死她同个人。
显然,查案人员对这细节意义感到十分困惑。
现在,由于《奥西沃尔犯罪》这本书发现(埃米尔·加博里奥写于八六七年小说,巴朗乔将之列为侦探小说开山鼻祖之),所有离奇细节都不再神秘。加博里奥小说里受害者特雷梅欧瑞尔伯爵夫人与可怜佩兰样,是个黄头发、蓝眼睛姑娘。毫无疑问,不管是摆放尸体方式、被杀害方式,还是左手攥着灰色布料,总之,所有细节都与小说完全对应。还有个细节堪称完美:那条裙子制作日期与小说里日期完全致。对卡米尔来说,这显然毫无疑问,他已经找到第四起案件。
“除指纹这条,”勒冈说道,“为什这个家伙在每个尸体上都留下假指纹,而在这具尸体上却没有?”
“这家伙是从格拉斯哥案之后才开始署名,别问为什。从这之后,他每次都会留下署名。这就意味着,从那之后就没有别未署名案件。这是唯好消息。”
他方才把书放在旁边,此时不小心翻错页面,翻到卡拉瓦乔画作,在这幅画里,个女人脸仰望着天空,嘴巴张开,两手交叉着放在肚子前。她长长红色头发坠到右肩上,凸显她胸部,左边胸部几乎没有衣物覆盖。卡米尔很喜欢这个女人形象。
这个女人俯身看着自己孩子。她头发是红得偏紫颜色。
“觉得她很幸福。”伊雷娜说道。
他感觉伊雷娜就靠在他背上,沉重而温暖。伊雷娜出现在他生命中,这件事给他带来无可估量影响。他抓住伊雷娜放在他肩膀上手。
“累吗?”
他们不约而同地说道。
“这叫什?”卡米尔说道。
“不知道。也许是潜意识交流吧。”
他们各自陷入沉思,待很长段时间。
“接下来,这案子可就是桩接着桩。”勒冈似乎自言自语道。
6
伊雷娜泡安神茶。
她坐在客厅扶手椅上,看着傍晚开始下起来雨敲打着窗户,这雨声如此平静而执拗,透着股决心。
他们吃顿简单晚餐。伊雷娜只做些冷菜。自月初以来,她已经没有做饭精力。家里晚饭从来不准点,她从来不知道,什时候可以坐到餐桌前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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