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突然转过身去,布里厄克穿着他短裤,披着方格毛毯,可怜兮兮地站在门框里,就像个灾民。
“
布里厄克用眼神寻找着安慰,却只看到其他三人冷峻面孔。他又害怕起来,身体又开始颤抖。
“你冷静点,”卡米尔动不动地说,“不要浪费时间。”
“可已经告诉您——”
“没错,听明白。但是人们从来不会销毁切,从来不会。总是会在各处留有些库存,人们总是会在销毁程序后保留些存货。你好好想想。”
“们都销毁——”布里厄克重复道,眼睛蠢蠢地看着手里颤抖啤酒罐。
就杀你。”
“卡米尔——”路易提高声音重复道。
“你想怎喝得烂醉都行,”卡米尔继续说道,语气变得非常柔和,但是能感觉到他声音在整间房子里回响,“但是要等走之后。现在,你要给好好地听着,尤其是要好好回答。听明白吗?”
卡米尔没有意识到,但是路易已经向法布里斯示意,慢慢把脚挪开。布里厄克仍然没有动,他就这样躺在地上,脸贴着地板。他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男人眼睛,在他眼神中看出股决心,这令他感到恐惧。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们把所有东西都销毁。”
“行吧。”卡米尔突然倦。
他看看手表,已经凌晨点二十分。看着依然大开着窗户,他突然感觉到房间里寒冷。他把两手放在膝盖上,然后站起来。
“们挖不出什新东西。算,走吧。”
路易歪歪头,好像在说这确实是最好做法。所有人都走到楼道上。法布里斯和贝尔纳先下去,冷静地推开几个邻居看客。卡米尔又揉揉脑袋,感觉几分钟内肿块就高高肿起。他又回到大门敞开公寓。布里厄克依然保持着同样姿势,手里捏着啤酒罐,手肘放在膝盖上,脸茫然样子。卡米尔走到浴室,踩在垃圾桶上照照镜子。这下摔得真够狠,后脑勺已经圆鼓鼓,并开始发紫。他用手指碰碰,打开冷水,开始清洗起来。
“无法确定——”
布里厄克再次被安置在沙发上,卡米尔给他罐啤酒,他口气就喝完半罐。清醒过来后,他听完卡米尔简短解释。他没能全部听懂,但点着头装作听懂样子,这对卡米尔来说已经足够。他们在找本书,他心里想。这就是他听懂全部内容,本比尔邦出版社书。他在那里当多久仓库管理员?他已经没有什时间概念,那是好久之前。公司是什时候倒闭?剩下库存是怎处理?从布里厄克脸上看出,他想不出这些烂书库存能有什重要,尤其是,这能有什好着急,况且这又与他何干……他努力想集中精神,却无法把事情拼凑完整。
卡米尔不再进行任何解释,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事实上。不要让布里厄克再次神志不清。“如果他尝试去理解,就会浪费们时间。”他心里这样想,问道:“这些书现在在哪里?”
“们把库存都销毁,向您发誓。您想让们怎做呢?那都是些没用东西。”
布里厄克举起手臂想把啤酒喝完,但是卡米尔适时制止他。
“会儿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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