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有很好信息来源。”
维吉耶若有所思地把食指放在衣领里,然后说道:“他很有可能还根据现实情况修改文字内容,可以说是种现场报道,他希望自己文字尽可能地贴近现实。而且您应该好几次做出出乎他意料行为,但是,可以说连这些意外也是预料之中。他应该知道需要根据您反应和举动来修改他故事,而这也正是他所采取做法。”
“您想到什?”
“比如,们可以猜想,他应该没有料到您会通过发布启事方式来与他取得联系。您这个举动做得十分漂亮,这定令他感到十分兴奋。而且,他有点把您看作故事合著者。‘为们感到骄傲’,他曾经这样写过,您还记得吧?显然,最令人震惊,是他预测有着很高准确性。他早就知道,您有能力把他某项罪行与他灵感之书联想到起,也知道您会紧紧抓住这条线索,甚至不惜独自对抗所有人。警官,您不是个固执己见人,但是他足够解您,知道您有时……有些执拗。您坚信自己直觉,他也知道这会为他所用。他还知道,你们当中某个人,迟早会找到他化名查布与他姓氏之间联系。甚至于,他所有策略都是基于这些观点。警官,他比们想象更加解你们。”
勒冈从审讯室里走出来几分钟,让马勒瓦尔独自留在那里。这是种颇有成效技术手段,把嫌犯先晾会儿,然后继续审问,再换另个同事继续,然后再回来,接着再把他个人晾在边,使接下来事变得不可预测。就算是对此经验最为丰富嫌犯,甚至是警察本身,即便他们熟知这样伎俩,也无法抵挡它作用。
倒在椅子上,眼神看向挂钟,却又装作没有看到。
“他会完全按照书里犯罪情节来行动,对吗?”
对这突如其来没头没脑转换,维吉耶并没有哑口无言。他耐心地把纸稿放在自己和卡米尔面前,然后看着卡米尔。他斟酌着字眼,吐字十分清晰,他希望卡米尔可以完全理解他要说话。
“们之前直在寻找他行事逻辑,现在们知道。他想重现从前写书里犯罪情节,然后再在这本书里讲述这切。们必须抓住他,因为他犯罪意图十分坚定。”
他必须马上对卡米尔道出真相,丝毫不隐瞒地说出他已经确认信息。卡米尔理解他行动。他同意,因为必须这做。
“某些未知细节还不是那……令人担忧,”维吉耶补充道,“但是只要们找不到他试图在现实里复刻这本书,就没法知道他会在何时何地动手。们没有任何客观理由认为事情将在现在或是接下来几个小时内发生。也许他在剧本里计划把人质监禁两天,或者更久,们对此无所知。有太多无法确定事,现在们所做都只是猜测。”
维吉耶陷入长久沉默,在此期间他没有看卡米尔,似乎在等着这些话找到它们出路。也许是估计到讲述时间已然流失,他这才突然继续阐述道:“事实分两种,种是他猜中,还有种是他编造。”
“他是如何猜中这多事?”
“这就要等您抓到他再问他。”
维吉耶微微用下巴指指通往审讯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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