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王家事情被人们淡忘。
只是在抓赌时候,会把车赌徒拉到王成饭店旧址,指着破落门面骂他们:“浑蛋们,使劲赌,你们老娘也会像这家样,吊死在自己门口!”
刘老太先是歇斯底里地骂他不念兄弟情义,接着狠狠地抽他几个耳光,王成动不动。可突然刘老太又下恢复平静,瘫坐在椅子上,字句地问:“你最后再说次,到底救不救你弟弟?”
“不救!”王成坚决地说。
然后,他就被母亲赶出家门,出门前,他听到母亲叹息:“这个家,真要散。”
“真没想到,妈最后会走这步……”王成说完,将头埋进胳膊里,痛哭起来。
7
实,当下只能由家里尽快筹钱,尽可能替王波弥补受害者损失,以求获得谅解争取在法庭上从轻判决。否则按照此次数额,王波至少会面临10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
刘老太和王成方寸大乱,回家之后就着手搜罗积蓄,可他们发现,这几年,家底已经被王波折腾得干二净,唯值钱只有全家赖以生存王成饭店。
刘老太要求王成尽快将饭店盘出。王成托人问市价,但回话称:“时间仓促,只找到位仙桃老板愿意全款接手,但出价只有80多万。”
这离近300万元诈骗金额相去甚远,而且饭店凝聚王成多年心血,是他立身之本,他不愿出手。可刘老太救子心切,只说:“能凑多少凑多少,不够再去借下,先救人要紧。”
几经磋商,24日,王成和仙桃老板约定次日进行交易。
这次,王成真没有为弟弟筹钱。
因为涉案金额巨大、性质恶劣且受害人损失分文未赔,王波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
因为母亲z.sha,王成饭店此后也没有再开张。王成联系之前仙桃老板,要价50万元,但被对方口回绝:“大门口吊死人,哪个敢来你店里吃饭!”
无奈,店面只能闲置。
办完母亲后事,王成举家迁往外地,此后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偶尔还会有些王波旧债主跑到派出所来找人,们只能回复:“人在湖南蹲监狱呢,已经家破人亡,去法院问问吧,看能不能打官司。”
当晚王成回到家,才想起因为之前忙乱,竟然忘把盘店事情告诉妻子,他硬着头皮对妻子讲出实情,希望得到谅解。
王成妻子二话没说,就出去买农药。“饭店是们心血,也是唯住处。之前为王波,前前后后已经花100多万元,这次为救他再卖店,马上死给你看!”
边是母亲不停催促,另边是妻子以死相逼,王成陷入两难。
他先是怪妻子做法不合时宜,但平静下来想,旦饭店盘出,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母亲、妻子、孩子又该如何生存?思量夜,王成最终决定不再为王波补窟窿。
25日早,他电话回绝仙桃老板。到母亲家里,他把昨晚发生切告诉母亲,也说出自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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