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小女儿孩子出生,王桂芝“理所当然”地承担起看孩子任务。可就在2013年夏天,王桂芝在送孩子去幼儿园路上出车祸,虽然没碍着性命,但腿上却落下残疾。
年老体
王桂芝年轻时随丈夫从四川调来本市,丈夫去世前是家国企职工,按照当时政策,王桂芝也在这家企业干“家属工”。
三个孩子长大后相继结婚生子。1998年,大儿子儿子出生,彼时王桂芝已经“内退”,在家中承担起帮大儿子看孩子工作。
2004年,大孙子上小学,王桂芝本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但这年大女儿孩子出生,婆家又远,看孩子重任又落到王桂芝身上。
“那个时候她家里不断人,大孙子大外甥女都跟着她,三个子女更是天天围着老太太转。尤其是逢年过节,热闹得塌糊涂。们这些邻居家很多孩子在外地,过年都回不来,看着她家‘人气’,别提多羡慕!”
“王嫂子七十大寿那年,他们家人包车去海南岛旅行,这事儿在们这里无人不知。”
和同事把王桂芝送回家,想再联系她三个孩子前来照顾,三个人虽然嘴上答应,但始终不见人来。
好在互助社几个老邻居出面说他们可以先帮忙照顾下,又交代社区和居委会多关注下王桂芝。“切,你们就该把她家那三个畜生都抓起来!”居委会干事气不过。只得在旁苦笑。
“说来也奇怪啊,以前他们家还是‘五好家庭’,门上有牌子,孩子特别孝顺,有几年还作为社区敬老爱老典型宣传过,现在怎闹成这样。”
追问原因,居委会干事说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让有机会亲自找王桂芝问问。
2015年年关次社区家访,记挂着王桂芝,便抽出个下午专程去趟她家。
“这不挺好吗?子女给老人过生日,还花钱包车出去旅游,怎现在连门都不上?”有些诧异。
“好是好,但你得看是花谁钱……”邻居笑。
4
王桂芝退休之后,在帮子女带孩子同时,还在所中学门口租个铺面,开家小卖店,平时卖些文具百货,中午还兼营“小饭桌”,每月算下来收入不菲。
三个子女工作都不太好,收入有限,王桂芝不但没有跟子女要过“养老钱”,反而谁家需要用钱,她都会毫无保留地赞助。三个子女守着这位“财神妈”,自然贴得近。七十大寿那次全家海南之行,也是王桂芝满心欢喜自掏腰包。
王桂芝身体还在恢复中,依旧下不床。互助组老邻居们也直在轮流帮忙照顾。感慨几句,位老邻居赶紧不好意思地说,住几十年邻居,孩子都不在身边,谁都有遇到事儿时候。
试着把话头引到孩子问题上来。王桂芝却不想多谈,只是个劲儿解释说孩子平时工作忙,自己老不中用。老邻居听不下去,气冲冲地打断王桂芝“自责”。
“都啥地步,你还维护那几个小兔崽子?你要不好意思说替你说!”
王桂芝想阻止,但老邻居直接就说开。
“说到底,就是因为他妈老,没得用,榨不出油水,成累赘,所以这就都不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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