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搞掉,他们能得到什好处?”
“你还看不出来吗?只要把搞进监狱,公司改革就会停下来。他们接手之后,切又会回到原来状态。”
“但他们举报这些事情你能解释清楚吗?”问尚材。
尚材没有回应。
然而事情发展超出所有人预期。省公安厅综合多年来针对尚材涉嫌领导和组织黑恶势力团伙举报,对此案进行立案侦查,为保险起见,采取省厅督办、异地用警办案措施。
近十年来他们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白天在公司里混日子,晚上躺在床上算分红。尤其是堂弟尚武,人虽在牢里蹲着,但每年账上还能收到数额可观“年薪”。
他们直把尚材公司当作大家“集体饭碗”,尚材只不过是他们“牵头人”。他们联合起来否决尚材套又套“改革计划书”,并提出自己要求:要保持原状,要公司解散大家分钱。
当然,尚材身边也有几个得力亲戚,他们站在尚材这边,赞同进行公司结构改革。但这些人很快也成为其他亲戚攻击对象,时间公司内分作两派,日常运转几乎完全停滞。
这次,尚材没有满足同村亲戚要求,无论劝告、哀求、吵闹、谩骂甚至威胁,都没有改变他决心。
2012年春节后,改革全面展开。
经过不懈努力,尚材当年“资本原始积累”阶段所犯下罪行被查实,他随即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那些接手尚材公司亲戚们,还没来得及“反攻倒算”,就发现自己也已无法脱身。
“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寻衅滋事”“故意伤害致人重伤”“阻碍执行职务”“敲诈勒索”“强买强卖”,等等,多达16条罪行不可能是尚材只靠己之力犯下,他虽是主犯,但从犯也不能因为举报而免责。
眼看谁也跑不,亲戚们大惊失色,但很快又陷入无限内斗之中,相互检举和揭发成为常态,大伙都想依靠举报他人为自己赢得从轻处罚机会。接着,些亲戚打着尚材名号犯下,甚至连尚材本人都不曾知晓“贩卖、运输d品”“组织、强迫卖*”等罪行也浮出水面。
连那个原本被计划作为尚材入狱后实施“反攻倒算”“接班人”,都因为挖出旧案而被刑事拘留,这下公司乱成锅粥,几乎到崩溃边缘
7
2014年7月,封举报信彻底改变尚材和公司命运。其实在那之前,省市两级多个执法部门已经陆续接到不少有关尚材匿名和实名举报。
真正引起公安机关关注,是这封举报信内容和作者。这封信来自某监狱,举报者是仍在服刑尚武。
信中尚武说三件事。第是尚材早年依靠“黑社会”起家,指挥实施多起伤害案件;第二是赌博案中尚材为自己提供原始资金,也应属于同案犯之;第三是2003年陈山之死,尚武说是尚材当年授意那名亲戚制造车祸撞死陈山。
“他之前是左右手,知道很多事情,他来举报,效果最好,成功可能性也最大。”尚材说,他从知情人口中得知,堂弟尚武这封举报信,是些亲戚用200万元“安家费”和出狱之后公司总经理职位承诺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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