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臭?”
“老鼠臭吗?”
“没闻过。”石村回答。
“要不你下次试试?”
他嗅嗅她衣服,她笑着推开他。“做完那个老鼠梦之后,又梦见自己嫁给个鳏夫做他第二任妻子。他还爱着前妻,尽切努力,他就是不肯忘记往事。太伤心。”
“为什?”
“可不想被你提前审查。”她说。
“只会给些建议,免得你惹上麻烦。”
“知道,也很感激。话说以前有种东西叫作‘新闻自由’,在那种制度下,不必担心惹怒不该惹人或者政治群体。”
他伸手揽住她腰,说道:“对你仍然有‘亲吻自由’。”
“你可用不着担心男人跑掉问题。”石村评论道。
“总是劝闺密找个胖子。”
“你看上赵选手?”
她咯咯笑起来。“打赌他今晚有更好伴儿。你在烦恼什,红先生?”她把最后三个字念成“鸿兮安生”,那是她最喜欢叫他绰号。
“听说最近军官中间很流行改染新潮发色。”
洗手池前洗把脸,擦干净鼻子,擤出鼻涕,然后又洗次。珍娜临死前恶臭仍萦绕不散。他跌坐在洗手间地板上,茫然看着人们进进出出。携计响,他没有理会。
6:12PM
游走在容不得毫厘差错生死浪尖,竞艇手计算出恰到好处船行波,转弯流畅而不致与左右赛道两艘竞艇相撞。作为对人类横越水域奇景致敬,九匹机械赛马亦奋力奔驰。洛杉矶竞艇馆开阔宏伟,水道规模仅次于东京竞艇馆。看台上有数千观众,石村红子和兼古蒂法妮则坐在大洋科技包厢内,与另外五对情侣做伴。
“太厉害!”蒂法妮大声喝彩。她改前晚面貌,染金发,身穿红色和服,虽然脸上没有涂抹白粉,却依旧吸引不少艳羡目光瞟向石村方向。
他闷闷地啜饮着小杯清酒。
石村顿时想到睦罗贺。“这是哪个真实故事吗?”
“也许是在哪里看过部电影。你会毙掉悲剧故事吗?”
“如果那故事很无聊话。”
“在你眼里,所有悲剧都
“周围有人呢。待会儿。”她对他承诺。
“你会告诉你在写什吗?”
“昨晚做梦。”
“你梦见竞艇手?”
“老鼠。梦见自己住在栋富丽堂皇大房子里,但是只要去睡觉,身上就爬满老鼠。”
“你在考虑要改成什发色?”她问。
“假如染成你这样金发,你觉得会是什样子?”
“喜欢黑发。”她回答,“应该写篇这方面评论,不过等先写完手上这两篇再说。”
“你现在写是什?”
“不能说。”
“怎?”蒂法妮问。
他意识到邻座人在看他们,于是挤出个微笑。“这场比赛确让大开眼界。赵选手真是个灵活胖子。”
“他胖是迷惑对手用。你看他在转角姿态,”她说,“利用体重维持转弯时平衡,为苦练这个本领,他可是胡吃海塞大量拉面。以前他瘦得皮包骨头,但艇术根本比不上现在。他那个大屁股能牢牢趸在艇上。”
“是不是你老跟说,觉得屁股大男人很有魅力?”
“经常坐着男人不可能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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