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到他身边,抓起第个垃圾袋,拖到跟前,然后往垃圾袋里扫眼。德梅特先生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眼前切。
屋子门口浮现出贝尔纳代特在逆光中剪影,她把大衣大领子紧
警察转向安托万。
“你给指下,你最后次看到雷米时候,他具体站在哪里?”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他母亲也站在身后。
他当时是怎跟贝尔纳代特说来着?跟警察又说些什?他已经记不太清楚,真害怕自己会说漏嘴。他只记得那时说到狗。安托万站着动没动,警察又重复遍他问题:
“安托万,请你指下,他当时具体位置。”
库尔坦夫人敏捷地脱下围裙。安托万就站在她身后。
年轻警察向他们走过来。
安托万觉得自己就要死掉。
“抱歉打搅您,夫人。们想跟您儿子再说几句话……”
他边说着,边弯下腰,歪着头开始用眼睛搜寻安托万下落。库尔坦夫人皱起眉头。
胆寒德梅特先生……他又想起贝尔纳代特,她眼睁睁地看着人们带走自己丈夫……安托万被这些自相矛盾想法冲昏头脑,变得手足无措。
克罗迪娜和凯尔纳瓦尔夫人已经走,库尔坦夫人开始热起饭菜。
安托万又开始静静地准备起他行李。背包实在太小,没法塞下所有他想要东西。就这样吧,反正他有钱,可以在路上买需要东西。
晚上七点半左右,他母亲唤他去吃晚餐。
“你能想象吗,这是个什事儿啊……”
安托万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警察是故意站在这个位置,挡住放垃圾袋那个角落。现在切都明晰起来。他走步,伸出手臂。
“那里。”
“那你站到他当时位置上去吧。”
安托万直走到垃圾袋旁边,脑海里想象着那个场景。他仿佛看到自己从街边走过,看到雷米站在垃圾袋旁边哭泣……
于是他朝前又走几步,就是这里。
“可是,为什呢……”
“就是走个程序,没别事。安托万?”
这次,警察并没有在他面前蹲下来,用同样高度跟他对话。
“你跟来下吧,好小伙。”
安托万跟着他直走到隔壁院子,站在另外两个警察身边。德梅特先生正等在那儿,也是副令人费解神情。他愤怒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托万。
与其说是在跟安托万说话,还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
直到此刻,她还认为这只是件街坊邻里间趣闻。多年以后,人们还会时不时地聊到这件事。因为她深信,雷米定会再次出现。她理智告诉自己,这个孩子不会真平白无故地就消失。她还能回想起,之前也有好几个孩子也是这样失踪,大家也是这样去找他们……她边摆餐具,边跟安托万说道:
“喏,你姨妈邻居儿子……那时他才四岁,在洗衣篮里睡着,真是绝。他们找他好几个小时,也叫来警察,结果呢,让她嫂子给找到……”
正说着话,母子二人同时看到警车上炫闪灯照亮窗户。库尔坦夫人先站起来,把门打开。
警察小卡车停下来。然而车并没有停在德梅特家,而是停在库尔坦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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