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从此地出发,经由如此传播,那些消息传出去时候几乎都走样。
晌午时分,人们谈话开始紧紧围绕着两个话题展开:池塘里潜水员搜救行动和警察逮捕嫌疑犯身份。然而不管提奥如何打包票,人们对嫌犯身份还是保持着自己想法。在这个关于谁更有嫌疑比赛中,盖诺先生拔得头筹,还有前天撞死德梅特家狗肇事司机也有不俗表现。有人说,狗当场就被撞死,可怜罗杰不得不把狗尸体塞进垃圾袋。你们以为这个家伙会停下来,跟罗杰道歉吗?可不这认为!说到这儿,倒是想起来,有人在出博瓦尔路上看到过这辆车,是辆菲亚特,还是雪铁龙?总之车身是金属蓝色,那边司机车牌都是69开头。可这是在小孩失踪同天发生事吗?狗不是前天被撞死吗?哎呀,那辆车第二天又回来呀,就是那辆菲亚特!
在嫌犯名单里,人们还大胆增加两到三个嫌疑人,比如达内西先生,桥头锯木厂老板。可是,消息来源并不十分可靠,因为这是罗兰传出来。他是锯木厂员工,几个星期前曾经与老板因为件悬而未决失窃案而大打出手。谣言就是如此脆弱东西,有时能传得沸沸扬扬,有时却如石沉大海,比如这个谣言,就没能兴起什风浪。
至于德梅特先生,他就像个没什竞争力选手。虽然他行事鲁莽,经常,bao跳如雷,动不动就与人大动干戈,镇里没有几个人喜欢他,可是毋庸置疑,他在博瓦尔镇还算得上是个有脸面人物,所以显然比来自里昂盖诺先生更加清白,更何况有人还说,那个司机来路不明,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显然大家都不相信罗杰会绑架或是杀自己儿子,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不是吗?而且,警察们已经把他带着雷米去工厂时,所有可能走道路都搜查遍,结果并没有发现什可疑地方。就算是那些不喜欢罗杰人,也实在没办法猜疑他。
还有人提出,也许雷米是被人杀,这让人想到那个很有名恋童癖,他长张小小圆圆面孔,还有双转来转去眼睛。听到这个说法,人群不时像僵住般,陷入长长沉默,没有人能想象那惨不忍睹恐怖画面,就连安托万也没法想象。整个下午,他对整个事件认知已经发生天翻地覆改变。他是最后个见到活着雷米人。在这件事情上,大家讨论时不时地变得热烈起来。小不点陪他父亲去上班走好段路,那安托万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见到他呢?这是个至关重要问题,可是这几分钟差别却很难判断。于是,安托万不得不遍又遍地描述当时场景。人们聚集在他面前,无数遍地听他说起当时他怎样出门,次又次地跟他起重温小雷米站在被他父亲拆掉兔窝前情景。人们眼前仿佛浮现出那堆在起垃圾袋,而其中个装便是狗尸体。说到后来,连安托万自己也相信这个谎言。当他说起这个故事时候,幅幅画面好像就在眼前展开,而他也真身处其中。无论是在他自己眼里还是在他听众眼里,这个故事都越来越像真。
提奥·韦泽站在人群后面,分明感到安托万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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