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看眼瓦朗提娜。
安托万不明白是什情况使得他也必须出现在那里,她这说难道是因为瓦朗提娜在这里吗?
“好,先走,你会儿来找吧,安托万,好吗?”
想到要走进邻居家大门,面对德梅特先生,安托万肚子就疼得厉害。
门啪声关上。
小姑娘嘴上直说着抱歉话。
“是妈妈,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来都不开,谁叫都不答应……爸爸想问问……”
“马上就来!”
库尔坦夫人在门口和厨房之间转好几圈,脱下围裙,又抓上大衣……
“快进来呀,瓦朗提娜!”
记忆曲库里搜索着。这是那种所有人都听过无数遍,却从来不关心它叫什曲子。
“啊,知道这首。”库尔坦夫人找着说明书,自言自语地说。
此时她念道:
“理查德·罗杰斯《雪绒花》,对,也许是……”
她站起身来,亲吻安托万,而这位却早已在忙着把游戏机与电视连接起来。既然是他父亲送礼物,肯定得有些什不对劲地方:他原来要是《古惑狼赛车》,而送来却是《GT赛车》,而且还是去年版本。
他用眼神寻找着出路。
“这是什?”
安托万猛然转过身。原来瓦朗提娜并没有跟随库尔坦夫人起离开,她就站在安托万前面,手里拿着他PS游戏机,做出十分好奇样子。她手里握着游戏机手柄,两只手柄指向天花板,好像是在笨拙地拿着个锤子。然后,她纤细小手开始抚摸
凑近看,这个小姑娘与之前安托万在教堂里见到样子不太样,她嘴高傲地噘着,眼神里写满轻蔑,鲜艳唇膏颜色,让苍白脸色更加凸显。那双画着深蓝色下眼线眼睛,此刻正湿漉漉。她往客厅里跨步,看到安托万站起身来,简单地点下头,而作为回应,安托万也快速招招手。他盯着这个年轻女孩,现在她又换上副冷漠样子,就好像她是孤身人在这儿,没有人在看她。
她还保留着之前去做弥撒时装束,红色牛仔,白色人造革夹克。像是才意识到屋里温暖得过分似,她叹口气,把外套解开,露出里面粉色安哥拉羊毛衣,浑圆胸部紧紧贴着毛衣,格外显眼。安托万不禁觉得奇怪,为什有人胸可以长成这样,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这圆胸部。透过羊毛衫,甚至能看见她乳头。她香水闻起来像种知名花,安托万知道这种花……
“唉,你怎还没准备好?”库尔坦夫人大衣已经穿好,不耐烦地问道。
“也要去吗?”
“老天!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要去啊……”
库尔坦夫人把餐桌收拾好,洗完餐具,回到客厅。晚餐时她给自己倒酒,连碰都没碰过,此刻又拿在手上。她看到安托万手里拿着游戏机手柄,眼睛却放空地盯着墙上方不知哪里个黑点。她刚想开口问他怎,门铃突然响起来。
安托万吓坏,马上跳起来。
这样个晚上,而且在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呢?
就连从不害怕库尔坦夫人,也带着丝迟疑,慢慢走向门厅。她打开猫眼,把额头靠在门上看会儿,然后急忙把门打开。
“瓦朗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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