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总要费许多神。更何况,九月中旬库尔坦夫人打电话来
时里,他直没说话,劳拉说话他也没听到,问问题他也没回答。
他们住在离学校很远个小公寓里,离大学医疗中心倒是还算近。
过去三年中,他们曾经在性生活中挥霍无度,但自从六月安托万回来以后,这样机会就变得越来越稀少。劳拉频繁地索取,安托万偶尔顺从地配合,却再也不复往日雄风。劳拉只能焦急而沮丧地等待事情出现转机。她从来没见过安托万满心欢喜样子,这个男人总是安静低调,神态严肃,满脸写着心事,可这也正是劳拉爱上安托万原因,幸福表情在他那英俊脸上,显得过于乏味。他严肃总让身边人产生种很可靠感觉,然而这种可靠又会马上被他那突如其来恐慌发作击得粉碎。这段时间以来,他焦虑症已经到发不可收拾地步。劳拉只能以自己方式去理解,猜测他是不是遇到些家庭问题。还是说,他对成为医生信念,产生动摇?尽管看起来不太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该不会是,他外面有人吧。
对于劳拉来说,吃醋可是个费神事情,她实在办不到。苦苦思索无果以后,她只好把安托万病症归结于心理问题。对个医生来说,这是最让人安心办法:解决不问题时候,吃些安全心理类药物,总是有好处。
劳拉正准备跟他说这件事,却偶然发现,安托万已经开始每天吃镇静剂。
七月和八月就这样过去。
库尔坦夫人显然十分忧虑,自从六月中旬以后,安托万就再也没来看过她。她缜密地统计着安托万来探访她次数,最近五年之内,他具体哪天来看过她,库尔坦太太马上就能脱口而出。奇怪是,她从来不公开埋怨他,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个事实,就好像他们之间疏远,是个心照不宣约定,尽管令人遗憾,却不得不如此。
每个星期有好几次,安托万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即将开工圣犹士坦游乐园,这让他仿佛又回到在博瓦尔度过最后天,眼前浮现出那些痛苦而毫无意义时刻,那张少年雷米照片,那次聚会(要不是母亲再坚持,他是肯定不会去),还有跟艾米丽起做蠢事。
直到现在,他依然十分困惑,与艾米丽事到底是如何发生。对于安托万来说,他当时迫切地想占有她,不过是因为艾米丽太过诱人,又或者是因为他想却桩童年时期夙愿。这做,与其说是出于欲望,倒不如说是为得到种复仇快感。可是艾米丽呢?她想得到又是什?是他还是别什东西?还是说她只是顺从地接受这切?不对,她当时甚至还很主动,安托万依然清楚地记得,她那无处不在舌头,她手,以及当时她是如何地转过身去,如何地拱起身体,在安托万进入她那刻,又是如何地凝视着他。
离开博瓦尔以后,这个女人依然让安托万百思不得其解。他常常想到艾米丽那无与伦比绝美容颜,而与她谈话,却又平庸得令人失望。偏偏这样美貌与平庸又出现在同个人身上,如此不可分割。他还记得艾米丽谈起儿时照片时,脸上浮现幼稚与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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