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火场调查员联络谢伦娜。他说这场火会烧起来,是因为卡玛拉个女儿下床时不小心踢翻灯。卡玛拉爸爸有可能第时间就逃命去,也不管自己有个孙女还是婴儿。但更有可能是他那晚早早地把三个孙女扔在家里,偷偷溜出家门。卡玛拉跟卢克都想要抢救年幼孩子,但大火铺天盖地,人从外头根本没办法进去。卡玛拉另外两个女儿是自己走出来,当时火势还没有完全失控。至于烟雾警报器,没有人听到丁点儿声响。
火场检查员对谢伦娜说:“你没什好担心。”这次事情她点责任都没有。知道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之后,谢伦娜追问起火场调查员另外件事。她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义务要归还卡玛拉跟拉马尔租金,毕竟1日刚过,这个月房租还没交几天。对方说“不用”,她心中石头才算落地。“钱他们别想要拿回去。”她说。谢伦娜估计卡玛拉跟拉马尔都会想要拿回租金,而她猜得点都没错。
谢伦娜想把着火整块地推倒,再将保险金收入囊中。“不幸中大幸,还可以发笔财。”她说。当然,能顺便摆脱拉马尔,对她也是“好事桩”。红十字会会安置拉马尔跟他两个儿子,省去谢伦娜还得自行驱逐他们麻烦。
当天稍早,巨大敲门声吵醒熟睡多琳。她直接穿着睡袍去开前门,发现家门口全是摄影机跟麦克风。应付记者几个问题后,多琳关上门,想着今天就到此为止,她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她穿过厨房,从后窗看出去,卡玛拉二楼公寓好像个黑色洞穴。窗户都破,屋顶烧去大半,只剩下孤零零梁柱。原本米色外墙被高压水枪冲刷出条条灰色污垢,地上白雪被余烬染黑,屋瓦、木条、家具和各种残骸散落地——这团扭曲而狰狞垃圾,除表面焦黑,上头还覆盖着消防软管留下、已经干硬泡棉。树枝上水珠尚未滴落,便已凝结成上千个冰球。多琳压低视线,看到自家前廊上六朵白百合,束着米色缎带,如若凛冬里春暖日和。
[1]Taxcredits,指直接减少纳税人支付税金。常见可以申报税收抵免支出有基本个人抵免额、年长者税务福利、家庭抵税额度等。般来说,税收抵免是不可退款。
[2]DoubleClosure,房地产术语,炒房者身兼买方与卖方,以中间人身份通过买低卖高进行套利。双重成交是因为买卖两笔合约大约同时完成,所以是个接近买空卖空无本生意,同时中间人交易记录也不容易浮上台面。
注释
1.那天晚上开始跟谢伦娜和昆汀在赌场。拉马尔与卡玛拉玩牌场景是根据相关资料重建。访问拉马尔、卢克、埃迪和社区少年们,还检视由法医和消防安全专家撰写报告。从赌场回来之后发展则都是亲眼所见。
2.个世纪前就有母亲发出哭喊。彼时,恶火肆意侵袭廉租公寓。出于成本考虑,这些公寓般没有防火设备。时至今日,当城市里贫民窟深陷火海、徒留片残垣断壁时候,们仍能听见母亲们哭喊。在芝加哥,1947年到1953年间,贫民窟中发生火灾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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