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出现对你最大好处,就是不用躺在病床上听人摆布?”胖子叹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如果是你,遇见谁也不到东南来!”
“为什?”黑斯廷斯问道。
“躺在病床上,什都不操心,
战舰指挥大厅里,参谋又开始各自忙碌工作。斐盟将领们站在不远处,三五成群地低声说着话。不时,大家会向指挥席边老少看上眼。没有人知道黑斯廷斯和胖子在说些什。在他们眼中,两人只是在聊着天。如同久未见面爷孙,低声说着些无关紧要闲话。
“原本也是这想,”黑斯廷斯面无表情地道:“干掉索伯尔,打死威廉三世,杀李佛,然后吞并西约,再吞并斐盟各国,改m;主共和为帝制,你当皇帝,玛格丽特当皇后,统全宇宙……”
“打住!”胖子气急败坏。
“可惜啊,身体顶不住。”老人无视胖子,惋惜地长叹声,悠悠地道。
“他妈,你成人气人是吧……”胖子眼圈都红。
胖子脑子,在这瞬间片空白。
黑斯廷斯就坐在自己面前。脸色苍白如纸,两颊上却泛着丝病态嫣红。他盯着自己,眼睛有些充血,额头和眼角皱纹因为病重后枯瘦越来越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支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自己手臂已经被抓得生疼。
到这个时候,似乎才想起,眼前这个老人虽然已经病入膏肓,可在多年前他同样曾是名陆军士兵。当过班长,当过排长,亲自率领部下在阵地上和敌人搏杀,亲手割断过敌人喉咙,踢碎过敌人肋骨。
虽然他已经老去,在战争中双腿残废,双手手背和手臂看起来瘦骨嶙峋。可是,他手掌依然宽大而有力。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同时叹口气。
“胖子,谢谢你。”黑斯廷斯诚恳地道。
“谢给你收拾烂摊子?”胖子愁眉苦脸,使劲地抠着手指甲。
“如果不是你,或许现在会在海德菲尔德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等候死神到来。”黑斯廷斯说着,脸上掠过丝痛楚,抓紧扶手双手青筋毕露。不过,这切只是闪即逝,片刻之后,他又恢复正常,旁人丝毫也看不出端倪,“对于来说,在病床上听别人摆布,依靠仪器苟延残喘,比死还难受。”
他看着胖子,眼睛里带着笑意:“是黑斯廷斯啊,怎可能死得这庸俗。”
这是双老兵才有手!
“你病……”胖子不敢置信地瞪着黑斯廷斯,“老头,你这个时候给开什玩笑?!”。
“原本还想撑段时间,不过终归还是老,力不从心。”黑斯廷斯淡淡地笑,松开胖子手。他凝视着天网主屏幕上西约战舰,干瘪胸膛急剧地起伏两下,稳住气息,这才用沙哑低沉声音道:“没指望过能活到这场战争结束,所以,撑不住,也就不想撑下去。”
他扭头看着胖子,似笑非笑:“剩下,你顶着。”
“顶个屁!”胖子咬牙切齿地瞪眼:“说你要撂挑子至少得把索伯尔给打残废吧。剩点赶尽杀绝、痛打落水狗,然后意气风发,戴红花、骑白马,接受欢呼这种艰巨任务给当玛格丽特嫁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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