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槌在他修长瘦白指尖转圈,方驰闻声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扫视队员们眼,额前碎发遮映下,明明双风流多情桃花眼此时却半点柔情和笑意也没有。
“歇?”片刻之后,方驰嘴角勾出个若有似无笑痕,慢悠悠地吐出个字来,声调似是询问,但几个队员却整齐划地打个冷颤。
卧槽队长求你别对们笑,折寿!
方驰单手同时转着两根鼓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吐字清晰:“下场巡演,共就加两首新歌,都是之前唱过万八千遍,就这两首曲子,练下午,刚才最后遍安达弹错个中间和弦,井寒副歌慢进半拍,波仔倒是无功过,不过明明是两首情绪欢快热烈快歌,愣是让你弹出上坟既视感,也是难得——至于咱们灵魂主唱钱松松……”
方驰微微笑:“怎着,这两天是失恋还是睡.粉被女朋友发现?苦着张脸跟这上演什偶像失足心碎戏码呢?”
就不富裕家庭雪上加霜”,可据师娘后来说,当时他被裹成那小团,掀开被角看,孩子长得雪白雪白,尤其是双眼睛,漂亮得像黑葡萄似冲她忽闪着,就被他这忽闪,师娘抱着他那双手,就说什也舍不得再放下。
林晓长在师父师娘身边十九年,也盲十九年,到如今,不仅跟着师父学身按摩推拿好手艺,对于做饭洗衣收拾房间这些日常琐事,更是熟练到得心应手,而且他性子沉静温和,这多年和老两口相依为命,说是养子,实际上比亲生儿子还亲。
林晓按下电饭煲煮饭按钮,心中默默叹然,之前他们家三口日子过颇为不容易,没有像样店面,就用后院家中西厢房充当按摩室,而现在按摩店门市,是前几年师父师娘用这多半辈子攒下积蓄盖自建楼,老两口辈子罪没少遭,福没多享,如今自己十九岁,要是能在三十岁前,给师父师娘在市中心换个大点店铺就好
风声如泣,,bao雨如注。隔着排练室落地窗向外望去,整个世界水茫片,城市隐隐湮没于密实横斜雨线之中,只留远处地标建筑轮廓若隐若现,不甚清晰。
“停停停停停!”
钱松小声喃喃,欲哭无泪:“队长,单身,而、而且不睡粉……”
其余几个人亦是神色凄苦,被训得大气不敢出。
方驰扔鼓槌,反手揉揉已经酸胀到快要失去知觉肩颈,淡声道:“三天里连着两场巡演,
随着最后个CrashCymbal音节落下,主唱钱松苦着脸,双手合十,皱眉哀求道:“各位大爷们,今儿咱们就练到这吧,再唱遍,就不是嗓子冒烟那简单,七窍都要升烟,饶小弟条狗命,来生必做爹做爷报答各位!”
“滚蛋!”吉他手安达笑骂句:“们老安家就没你这个不肖子孙!”而后捏捏发热指腹,转过身,朝后面靠墙位置看过去。
“老大,歇不歇?”
随着这声询问,余下键盘手波仔和贝斯手井寒也将目光抛至身后,齐齐落在后端坐在架电鼓之后青年身上。
被安达称为“老大”男人,就是当红CALM乐队灵魂人物,队长兼队内鼓手,方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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