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右手,主动握下林晓放在膝盖上右手,含笑道:“是方驰,CALM乐队鼓手,兼任队长——林晓,幸会。”
无声地沉默被空荡房间无限放大,林晓呆呆地被他拉着右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驰掌心温暖而干燥,因为常年打鼓原因,手心和
林晓笑,点点头,但很快又微微蹙起眉峰,问道:“所以……CALM或者是《疯盲》……和你……”
方驰平静开口道:“这首歌是写。”
林晓:“……”
等会儿等会儿……刚才听见什?!
林晓目瞪口呆,微张着嘴,用宛若表情包样神情表示——
方驰组织下语言,找到个听起来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切入口,“首先,得说声抱歉,有些事直刻意瞒着没让你知道,现在再说话,希望不要扣掉太多信任值。”
林晓疑惑地偏过头,方驰顿下,说:“不姓张,也不是那天最开始跟你预约按摩张远,不过,和他确实认识,他……是经纪人。”
林晓:“……经、经纪人?”
“是。”方驰叹口气,停两秒,投石问路:“你……知道CALM吗?”
CALM……林晓将这个单词在心里反复默念几遍,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单纯地考自己英语词汇意思,那若是这个单词意有所指话——
按摩店大厅时寂静无声,头顶灯影洒下来,像是细软皎白轻纱幔帐,将二人温柔地笼覆其中。
林晓愣怔许久,才喃喃自语般重复问道:“愿意……愿意什?跟你走……去、去哪啊?”
方驰眉间微皱,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说法激进。
他揉揉眉心,心态渐渐恢复平稳,淡声道:“还是去楼上吧,……详细跟你聊聊。”
林晓狐疑丛生,却没有拒绝,与他起走到二楼。
可能不是个瞎子,而是个聋子。
每天晚上来找他预约按摩人,竟然是、是个明星?还是现在爆红那款?
——这也太刺激吧。
万事开头难,方队长说完这句话后,直略带紧张精神显然已经松弛下来,而小林师傅这种“是谁在哪在干什”怀疑人生神态,又恰好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于是方驰不温不火地添柴补充道:“直没说,希望你别介意,现在正式介绍下。”
某个念头犹如瞬时消逝流星般划过他识海,给他带来突然间福至心灵——
“你……你是说现在好像很红那个乐队吗?”
方驰心说不是“好像”,是真挺红,他短促地低笑声,回答道:“是,你听过他们歌吗?”
林晓懵懂地点下头:“听得不多,但是有首记得很熟。”
方驰沉默半晌,问:“是那首《疯盲》?”
因为方驰说今天不做理疗,所以两人没有进按摩间,而是在二楼靠墙双人沙发上坐下来。
不知为什,林晓无端觉得有些紧张。
他刚坐下不到两秒,又倏然起身,说:“给你倒杯水吧。”说完就要往对面饮水机方向走去。
“不用麻烦。”方驰伸手,轻轻拉他手腕下,稍碰即离,“你坐吧,要说可能有些长,要耽误你些时间。”
“哦,……不急。”林晓重新在他旁边坐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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