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凝目看向他眼底倒映
星光碎影，久久不能言。
这首歌并不属于CALM任何
张专辑，是乐队出道前，方驰自己写着玩，那时候方队长还是少年心性，由于父母阻拦，觉得自己音乐梦想不被家人所理解，正值严重中二病晚期，写出来歌词和曲子，还弥漫着股浓浓青春疼痛文学矫情气息。
这首歌是他自己录制，当时方驰还是寂寂无名之辈，就将录好小样发到
个网络歌手集中营翻唱网站上，并十分自
感觉良好地在歌曲信息栏标上“原创”二字，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尴尬到脚趾抓地，能直接刨出个沙滩地下迷宫来。
方驰多年来在娱乐圈淬炼铜皮铁骨般厚脸皮此刻瞬间失效，他略带尴尬道：“这歌……你从哪听啊，时间这
久，自己都要忘。”
林晓语调中带几分得意：“网站上啊，就你当初发歌那个网站，前两天在酒店闲着没事做，随便找。”
这是他第次听林晓唱歌。
唱居然是他歌。
海风星光往昔是寻常
年少轻狂他痴梦难忘
信马由缰异乡远斜阳
方驰将视线抛向海面上浮光掠影星芒点，半晌，低低笑声。
“忘词。”
林晓沉默不语。
这经典首老歌，方队长会忘词？
毕竟后面那几句歌词，连他都知道。
甚在意。
海风依旧温柔，偷偷从海平面尽头吹来，悄然钻进衣襟，远处天色渐渐沉下来，最后丝夕阳余晖没入海面尽处，日落月升变幻瞬间被无限拉长，时间也变得绵软悠扬，海面上闪烁着点点星光，宛若世间那些最细小而平凡心事，执迷于昨日，忘却于今时。
方驰双臂交叠枕在脑后，姿态放松而惬意，轻声说：“现在这个情形，倒是挺适合唱首老歌。”
“嗯？”林晓闭着眼睛，素来清澈干净嗓音此时竟也带上几分懒洋洋：“什歌？”
方驰勾下嘴角，轻声哼唱。
“怎想起来找这歌？而且当时po网上时候，用也不是实名吧？”
林晓笑意中划过丝狡黠：“你还记得自己当初发歌昵称呢？”
昵称……
方驰默默，镇定道：“早忘。”隔秒，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五六年前事，谁还能记得
双鬓微霜逆旅寒风凉
……
林晓浅唱低吟，舒缓悠扬旋律从他唇边溢出，更像是场星空之下如梦呓语，轻飘飘地，就落在身边人心尖上。
林晓唱完，停几秒，笑着问：“怎样，没糟蹋你歌吧”
岂止。
林晓缄默几秒，忽然说：“也想到首歌，唱给你听听？”
方驰大感意外，忍不住转头看向旁边人：“唱给听？”
“是啊。”林晓象征性地清清嗓子，有些赧然道：“借花献佛，就当谢谢你带来赶海吧。”
而后非常大方地开口。
方驰时怔然无言。
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
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
……
确实是首老歌，而且是林晓听过首，不过方驰只唱两句就戛然而止，后面旋律猝然被海浪并卷走，消弭无踪。
林晓睁开眼睛，视线中世界依旧是片失焦模糊，他小声问：“怎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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