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转换就很突然!
林晓双颊瞬间烧红,连头顶都在“滋滋”冒着无形白烟,他呼吸急促道:“你、你别瞎说!”
方驰莞尔,非常懂得适可而止:“好,不乱说,不过,有件事还是想提想你下。”
“……什事?”
方驰:“终身大事不能草率,你还不到二十岁,有些事,还是可以想
而个残障人士和个视障人士,甚至是两个视障人士凑在起过日子——太难。
生命已经如此艰辛,何必让自己苦上加苦。
林晓声音又低又轻,宛若流云朵,滑过方驰耳畔,留下让人心悸袅袅余音。
林晓眼眶通红,却笑下,笑中隐藏着曾经那些尝过和未来那些还未曾领略过凄苦:“所以,娶个姑娘,再生个孩子,这种事,真想都没敢想过。”
方驰从不是悲春伤秋多愁善感人,但在这刻却藏不住眼中心疼,他深深叹息,开口时,却将那些或浓或淡情绪全部遮盖在慵懒松散声调中。
林晓抿着嘴角,不说话。
方驰悠悠道:“看来小林师傅还暗藏心思啊……怎,向往未来娶妻生子,妻贤子孝美好生活?”
“没——”林晓声线陡然拔高,秒之后又倏然羸弱,“没那想过!”
什妻贤夫旺母慈子孝,他压根就没动过那个念头!
林晓喃喃,仿若自语:“……看不见啊,谁会愿意嫁给个瞎子……”
被攻陷大半,此时委屈眼眶发红,好半天,才勉强回答:“不知道,、现在心里特别乱……”
“乱?”方驰然,心说,你乱就对,不扰得你心烦意乱,怎能听见句实话?继而轻笑道:“那帮你捋捋。”
“你先说,你是没想过喜欢,还是压根没想过喜欢男人?”
林晓受不住他这样单刀直入,张俊脸倏然烧红,顶着两颊滚烫热度,好半晌,才说:“后者。”
压根没想过喜欢男人。
“没想过结婚,也没想过生个孩子?”
林晓咬着牙点点头。
“巧。”方驰微微笑,“也没打算让你生。”
林晓:“……”
这他妈——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听在方驰耳中却重若千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林晓眨下眼睛,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冲动地,想要在此刻将自己五脏六腑完全剖开给眼前人看个清楚,让他明白自己症结在哪里,让这个人知晓,此类顽疾,药石无医。
林晓说,他真没想过未来那些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事。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人心浮躁,早已经和师父师娘那个年代不能比。当下,就算是肢体有残姑娘,想找小伙子哪怕是家徒四壁也要身体康健,退万步讲,实在难觅话,充其量也只能接受对方和自己样,胳膊腿有点毛病,但是看不见,却是万万不行。
换句话说,哪怕人少条胳膊或是条腿,但合在起,也能念个完整“人”。
所以方驰并不是被排外特殊对象。
方驰暗自勾勾嘴角,他直觉果然很准。
直掰弯?不存在,小林师傅这就是本性还未被开掘。
既然如此,那驰哥就来上课,亲自当他领路人。
方驰反其道而行之:“没想过喜欢同性……那异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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