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练针……挨多少下扎,痛不痛,苦不苦?
方驰看着他殷切而急迫辨白,眼底深处尽是心疼。
“没不相信你。”方驰轻声打断他,声调中带着丝林晓多日未闻安抚,“那就试试吧,总归比疼着强。”
林晓瞪大眼睛,不确信:“真?”
方驰轻笑:“真,既不晕针也不怕疼,所以你随便扎。”
“可以什?”
林晓犹豫片刻,忽然问:“你信得过吗?”
这话问,简直是没良心……方驰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极力控制着不让笑意外泄于声音之中,仿佛认真思考几秒,才强压住嘴角弧度,平板道:“还行,怎?”
还行。
林晓心尖颤,像是被人凌空捶拳,力道不重,却仍让他心口发闷,他下颌线弧度渐渐绷紧,就如同脑中那根随时都可能断裂神经,压着心底倏然泛上来那股酸涩,回答道:“其实还可以针灸,不过从来没给你试过,怕你有心理负担。”
爱,这也是当初他找到自己,而后才牵引出这后续种种纠葛重要原因。
林晓原来就曾臆想,对于方驰而言,若是强制不再让他打鼓,其痛苦煎熬程度,应该不亚于古时“劳燕分飞”、“棒打鸳鸯”心酸惨烈,所以这事不能提,提方队长就炸。
“那就保守理疗,不过你自己平时还是要多注意点,别用腕过度。”
“啧……难。”方驰素来口无遮拦,轻声悠悠道“谁让单身呢……”
最后句语气清浅,林晓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不解其意,茫然问他:“嗯?你说什?”
难得,这多天,小林师傅终于肯露出个诚心实意笑脸来。
方驰心中哀叹声。
不容
面对林晓,方队长连底线都要没有,哪来负担?不过听他这说,确实有点意外:“你还会这个?”
盲人……也可以施针吗?
林晓点点头,对于方驰疑惑点心若明镜,解释说:“针灸讲究是骨度分寸法,有点类似于平时按摩或是艾灸时找点定穴,用手比量确定穴位后,再通过走针深浅和穴点反弹触感,判断下针程度,……之前上学时候,老师就讲过,前些年自己还专门去系统地学过,只是……店里客人不太懂,大多以为针灸靠是眼睛,所以这些年,用针机会不多,几乎……没有。”
方驰微微蹙眉,寻到他话中关键信息点,问:“不多,几乎没有,是什意思?你都给谁做过?”
林晓犹豫片刻,轻声说:“师父师娘,不过最多是……自己。”而后忽然抬头,声调陡然微扬,脸上神色也趋于急切,像是自证明,更像是极力要取信于人,“真,拿自己练手练出来,找穴走针都没问题,力度深浅掌握得也不差分毫,所以真可以!你……你别……”
方驰微怔,随即想到什,暗骂自己面对林晓时就忍不住闷骚暗浪,失笑道:“没什。”
林晓果然缄默不言。
明明三天前,他们还不是这个样子。
气氛有丝诡异尴尬,方驰不喜欢这种庸人自扰虚假和平,主动打破沉默:“你说保守治疗,是怎治?”
林晓果然顺着他思路接话道:“平时热敷,配合舒血活筋作用药油按摩,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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