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眉间皱起道很深褶皱,重新将视线转向林晓,看着他那双沉静平和眼睛,轻声说:“没想过自己会有不喜欢他那天。”
说喜欢太轻太空泛。
从初初心动,到暮霭
“……”方驰缄默两秒,实话实说:“真喜欢……那个、男人。”
本以为要面对会是次坦白局,没成想竟然是场,扎心局。
林有余得到肯定答案,轻轻“嗯”声,过好会儿,忽然问:“那你能喜欢晓儿多久?”
“爸,您……”
林有余打断林晓:“没问你,你别吭声,想听他说。”
伤情问完,林有余绷着脸沉默顷刻,等心里那点别扭劲儿过去,才说:“招呼你来,是有几句话想当面问问你。”
方驰:“您问。”
林有余这次倒不含糊,径直问道:“你……对们家晓儿,真是那个意思?”
“是。”方驰答得干脆,“千真万确,点不掺假。”
要不然,从小蜜罐里泡大,连爸妈打都没挨过方氏集团独子少爷,当下歌坛热势绝伦CALM队长,想来这辈子都不会有被别人用实木拐杖打得好几天趴着睡觉神奇经历。
学生时期背着家长,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偷偷早恋中学生。
尤其是小林师傅侧身还不太自然地、预转不转地始终偏向方驰位置,而方队长目光在周遭逡巡圈,看看依旧如老方丈修禅样林师傅,最终还是偷偷落到林晓身上。
啧,就内味儿,下就出来,满屋萦绕,哪怕看不见也不耽误老两口闻个正着。
半晌过后,林有余放下手里收音机,终于再次开口,方驰以为他必然会开门见山,直接问问自己对林晓或是对这段在老两口意识中,完全是无稽之谈感情,而没想到是——
林有余沉声问他:“你那伤,怎样。”
方驰蹙眉沉吟良久,半晌无言。
方队长不回答,倒不是在琢磨这个答案该如何说出口才会显得情真意切完美无瑕,而是——他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方驰慢慢抬起眼睫,视线转圈之后,竟然轻飘飘地落到林晓脸上,“不知道。”
林有余立刻不干:“不知道?”
“嗯,真。”方驰目光轻移,转向炕头老林师傅,沉声道,“因为从知道自己对他心思之后,直到和林晓在起这长时间以来,能想到就是怎能让他每天都过得高高兴兴,做他想做事,去他想去地方,过他想过生活,所以,真不知道会喜欢他多久,因为——”
林有余:“你真喜欢男人啊?”
方驰:“……”
林晓:“……”
老伴:“……”
这话问得,就有点说不清奇怪,但是奇怪在哪,则更是说不清,时间,屋里霎时安静。
方驰霎时愣,心脏像是被极小麦芒尖刺中,不痛,但尖锐紧张过后,就是阵酸涩难明触感。
“没事。”方驰稳着声音答话。
林老师傅哼笑声:“别跟这逞能耐,动手,伤成什样还没数吗。”
“是。”方驰嘴边挂上点然笑意,“所以才说没事——谢谢您当时对留手。”
林有余没成想这都能被他察觉出来,脸色微僵,而后不太自然地眨眨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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