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说不着。”方驰心烦意乱,皱眉道:“张远是经纪人,你要退队要解约,都应该找他,然后再和公司谈,和法务那边谈解约条款和赔偿事宜,等切都尘埃落定后,再向歌迷和粉丝官宣,你和——”
“老大。”井寒轻声打断他,短促地笑声,“别生兄弟气。”
方驰秒收声,眉宇紧锁,压出道深深褶痕。
过许久,方驰捏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道:“当初在宁海酒店里,你怎说,还记得吗?”
“兄弟们放心,不会走,离不开CALM,离不开键盘,更离不开你们。”方驰眼眸轻移,锁住井寒此刻失神而苍白侧脸,直问道:“言犹在耳啊井设计师,变卦也太快吧?”
全程沉默。
刷卡进门,方驰先向上伸伸胳膊,转动着酸胀肩膀,朝着沙发抬抬下巴:“先坐,拿水。”
井寒在沙发上坐下,长长地舒口气,方驰拎两瓶水过来,递给他瓶,顺势在他旁边坐下,说:“聊什?”
井寒微皱着眉宇,神色略显艰难,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手里纯净水有下没下磕着自己膝盖,长久阵沉默过后,他说:“老大,这是最后场演唱会。”
方驰心中猛地跳,果然。
道回府,就等着明天收官战。
商务车穿行驶过曼哈顿洛克菲勒中心街区,商街两旁地标艺术建筑群在霓虹闪烁间更添瑰丽优雅气息。
方驰照例坐在最后排,不得不说,理疗耽误几天没做,再加上之前老林师傅那顿“爱毒打”,场完整彩练下来,方队长肩颈顽疾又开始隐隐作痛。
啧,这个时候,就格外想念小林师傅。
身边座位稍有塌陷,闭目养神中方驰睁开眼睛,就看见井寒默不作声地从前排坐到自己身边。
这样次谈话,注定是沉重甚至是沉痛,井寒声音中带着愧疚和酸涩,淡声道:“可是当时你也跟说过,如果最后能皆大欢喜固然最好,但若是没有双全法,也不要太过于勉强,——”
无声却压抑缄默长时间地亘横在两人之间,过许久,方驰拧开纯净水,但不知是瓶盖太紧还是方队长手腕酸麻用不上力气,尝试两次,直到第三次时候才成功拧开水瓶,方驰灌口常温水,感觉嗓子没有那疼,才说:“家里……顶不住?”
井寒似乎是笑下,但是那笑声太轻,轻到方驰以为是自己在瞬间出现错觉,包括井寒刚才跟他说“最后场”那句话样,怎都觉得不够真切。
井寒说:“是,……也就陪兄弟们走到这。”
方驰握着水瓶手不自觉地收紧,控制着情绪,问:“没跟大家说呢?”
“没呢。”最难句话说出口,井寒才像是得到片刻放松,整个人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叹口气,说:“觉得,还是应该先跟你打声招呼。”
方驰用眼光询问:有事?
井寒抿着嘴唇沉默两秒,轻声问:“回酒店耽误你几分钟时间,聊聊?”
方驰心中隐约浮现出不太好预感。
“行。”
到酒店,队员们在走廊口互道“辛苦晚安”,而后分别进房间休息,井寒则跟着方驰来到走廊最深处,方驰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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