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多大啊,二十岁生日还没过呢!
林有余听出他语气中不自然和扭捏不安,叹口气,说:“这不就早晚事,早也是他,晚也是他,所以晓儿啊——什事你都得提前做打算,你得想在事前面,不能让事追着你跑。”
林晓不解道:“该打算什啊?”
“啧……实心眼!”林有余忍不住向前倾身,凑近点,低声道:“就小驰……咳,就方驰这个职业,整天这在外面飘着,以后咋办?总不能让你跟着他这跑世界跑吧?儿子可不受那罪,那你要是不跟着他走吧——成天就这自己在家等着,那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席话确实听林晓个措手不及,倒不是因为没考虑过林有余所说实际情况,而是没成想,
师娘笑笑,轻声说:“傻小子,你这不又多个人吗。”
林晓端着碗思索两秒,明白,而后自己都能感觉出自己当时脸热。
林有余在林晓身后沙发上坐下,将盲杖靠在边,笑道:“你妈那被做又不是给盖,还得全程负责陪着唠嗑啊?再说都跟她在炕上坐天,出来溜达溜达。”
林晓弯弯眼角,但笑不语。
林有余闲谈两句,隔会儿想到什,问他:“对,那小子……要回来吧?”
做五个人,多位都不行,赚钱多少都是小事,关键是禁不住老伴总是念叨担心他身体。
因此就算这几天林晓回归到正常营业生活,但是上门客人依旧不多,而且林有余为知道儿子心里记挂着明年考试大事,所以让林晓将自己预约制度严格承袭延续下来,为就是能给他更多安心复习时间和空间。
因此,小林师傅这几个小时时间过得非常安静。
六点多,林有余拄着盲杖从后门走进店里,进门叫声“晓儿”,没听见回应,就知道儿子定又在听电脑,于是拄着拐杖探着路,慢慢走到休息区。
此时林晓全世界都只有音频声线,直到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拍下,才茫然回神,按下暂停键,摘耳机,恍惚问道:“……谁啊?”
林晓微微错神,自己在心底算算日子,说:“嗯……快,应该没几天。”
“嗯。”林有余眨眨眼皮,不太自在地轻咳声,又问:“那他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出去?”
林晓无声地笑下,回答说:“好像今年没有什巡演计划,不过别工作还是有吧。”
“哼。”林有余从鼻子里出声,嫌弃道:“当个什明星,整天东跑西颠,总这不着家话,以后怎过日子?”
林晓愣下,反应过来后突然舌头有点打结:“爸、那个……爸,就……过日子什,这话是不是说得有点早啊?”
老林师傅乐:“你爸。”
林晓乍听见笑声就知道。
他将耳机放在电脑桌上,笑笑,说:“有事啊您,怎不在家里陪妈干活呢?”
北方秋天非常短,阵小西北风下来,冬天寒潮也就不远。前些天吃晚饭时,师娘看着新闻,说预测今年冬天严寒气温持续时间会再创新高,于是不由分说地要给林晓做床厚实点新被子。
林晓舍不得她操劳,当时就问:“床箱里不是还有条新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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