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就现在这个时候,夜阑人静,暖室独处……要是他突然有点什不样想法,也正常是吧?小林师傅……也能理解哈?
方驰眨眨眼睛,忽然开口说:“疼。”
背上手指倏然顿。
方队长此时扯谎根本不用打腹稿,而且语调诚恳低缓,丝毫没有丢丢心虚:“林师傅那手劲儿你还不解吗,而且那把拐杖可是纯实木,都能做鼓槌原木料,好家伙,那是棍棍
然而,等会儿,跨.坐在他身后人却始终没有动静。
“怎?”
方驰半张开眼睛,刚想回头看看林晓在愣什神,脊背上便倏然感受到他指尖触感。
力道如高空飘落鸦羽样软滑柔和,像是怕稍用力,就会弄疼他般。
林晓指尖微微发颤,嗓音也有些不自觉地颤抖:“之前……是都伤在背上吗,别地方……还受伤吗?”
刚刚经历那样事情,但他小林师傅此时却依旧平静从容。
他不说这些天有多少默不能言委屈,不谈这段日子里种种惊慌失措恐惧,甚至从方驰找到他直到现在,大半天时间里,关于这件事细枝末节,他都绝口不提。
林晓并不向他寻求安慰,似乎对于自己这些天经历也毫不挂心。
而现在,他只担心他伤情。
他沉静而平和,温柔又强大。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方队长亲自教你们做个人。
方驰从靠椅上站起身来,转转这几天直酸麻肩周,心理估算着林晓洗澡时间,回到主卧。
然而,卧室顶灯光影昏黄,浴室门开着,新风换气系统还在循环过滤着沐浴后朦胧蒸腾水雾气,但是房间里却空无人。
听到隔壁客房声响,方驰转身,推门而入。
他看不见,不知道林老爷子当初把方驰打成什样,但是那天在家里,方驰将他护在怀中时,师父手中拐杖次次落下之际所带来震颤感,却是隔着方驰怀抱,直直传导到他身上,可想而知,那是什样力道。
也不知道隔这些天,他恢复得怎样。
旧伤难消,他还疼吗?
方驰知道,自己小男朋友这就是还在心疼。
不想让他过多忧心,方队长笑笑,句“早就好,林师傅下手有分寸”到嘴边,又生生被他忍住。
“问你话呢。”林晓晃晃他另只手臂,轻声问:“疼不疼啊?”
疼,心疼。
方驰低低“嗯”声。
林晓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笑着说:“那过来做理疗!”
客房里只开盏床头灯,光影清淡,方队长趴在床边,将侧脸埋在枕头上,慢慢闭起眼睛。
林晓穿着那身蓝色贡丝睡衣,正好将烤电仪推到床边,听见脚步声,回身对着门口方向笑笑,手上还拿着个舒筋活络中药精.油瓶。
林晓冲方驰方位晃晃手上小棕瓶,轻笑道:“这多天没做理疗,是不是又严重?”
方驰无声叹息,走过去,慢慢将人抱在怀里。
房中静谧,身边烤电仪慢慢加热,散发出暖烘烘光晕,这样寻常温馨和柔软时光,在历经风浪波折后,此时竟然显得弥足珍贵。
方驰手掌心下下摩挲着林晓后脑软软发丝,心中百味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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