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牙龈好像有点痛,只得郁闷把爆米花放在扶手前面圆形凹槽里,朝梁起鹤伸伸手:“给张纸巾。”
他没有拿包,梁起鹤腰包里倒是准备齐全。抽张递给他,看他脸色不好就问:“干嘛这生气?你要是真害怕就跟说实话,也不勉强你看。”
林稚虞擦着指尖,本来这是个很好顺着台阶下机会,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倔什,估计是梁起鹤那勾起嘴角太碍眼,他忍不住丢个白眼过去:“你要是害怕也可以跟说,也不勉强你看。”
他还在死鸭子嘴硬,梁起鹤不禁拍拍扶手,笑道:“好啊,那等等谁先走谁就不是男人。”
林稚虞听完就后悔,要是刚才不那说,他至少还能找个去厕所借口然后先回酒店去。这下好,他看着逐渐暗下来环境,心里开始焦虑。
看着梁起鹤兴致勃勃地选位置,又拉着自己去隔壁柜台买两大桶爆米花和啤酒,然后到检票口排队领眼镜。林稚虞脸上却点开心踪迹都寻不到,只是习惯性地撑着不露怯。
他活到现在看过鬼片只手都数得过来,记得上次看鬼片还是跟方昊唯和黄茜起。那次是方昊唯同事送三张通票,方昊唯就把他也叫上。
本来有黄茜在场他是不会去,可他从来没跟方昊唯起看过电影,心里又忍不住在期待。结果等到电影院看,他们居然选热映部泰国鬼片兑票。
他还记得当时他和黄茜人边,方昊唯坐在中间。从电影开始恐怖以后黄茜就直靠在方昊唯怀里,不时地尖叫下,还要直说好可怕之类话。方昊唯则不断安慰着她。而坐在另边自己即便也被吓得面无人色,却只能用力拽紧座椅扶手,死死抿着嘴唇,后来散场时候才发现嘴唇都被咬肿。
那次记忆就像印章样烙在脑海深处,其实他不记得电影都演些什,只记得方昊唯是怎抱着黄茜哄,还有黄茜那副做作撒娇声。
他是真很怕看鬼片,主要是小时候记忆太深刻。
那时候他总是个人在家,他们家又是那种老旧小区,窗户外面都是高大密实树和电线杠。到下雷雨晚上,但凡有闪电划过,就会在家里地面或者墙上照出很恐怖阴影来,像个个张牙舞爪怪物
脑海里想着这些不开心过往,直到梁起鹤拉着他进放映厅,把桶爆米花塞进怀里他才回过神来。
4D电影放映厅和普通电影院不样,座位只有两排,荧幕也没那大。他们照着票号坐下,等约莫二十分钟灯光就暗下来。
这场电影位置都坐满,来基本是年轻情侣。除他和梁起鹤外,还有对亚裔同性恋人,就坐在他们前排。
那对作风比其他情侣都大胆,两人是手牵手进来,坐下后就频频对视说话,等待开场这段时间里都不知道当众亲几回。虽说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这种,也让后面林稚虞尴尬得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梁起鹤盯着手机在回消息,好像没有发现前面那两个疯狂撒狗粮。林稚虞没有可以发消息对象,就开始大口地吃爆米花,在嘴里用力嚼着,吃大半桶才反应过来爆米花也是很上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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