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摩挲着屏幕上那个触不到形体蓝色星球,也不知道方昊唯现在在干什。他点开微信界面,正想打开方昊唯窗口,手机就自动跳转到来电画面上。
“梁二白”三个字正在屏幕中间跳动。
他看到这三个字就心烦,想都不想就把电话挂。可那个“梁二白”好像跟他杠上,他挂完立刻又打,如此反复六七次,他终于忍无可忍
林稚虞确实租代步车,不过他没回酒店,而是就近找个喝咖啡地方,点杯多糖冰摩卡,坐在玻璃窗前位置上看风景。
这家咖啡店建在观光道旁边,对面就是白栅栏和花卉隔离带,再过去就是白沙滩和海。
几株高大棕榈树被海风吹得左右摇摆,他用吸管搅拌着杯子里冰块,看着沙滩上那张张欢快幸福笑脸,脑子里却逐渐空白,直到店里播放音乐切到下首才回过神来。
这是首他很喜欢中文歌。演唱者略微沙哑嗓音唱着求而不得爱情,彷徨中又寄予希望歌词轻易就牵出共鸣。他趴在桌上,任由熟悉酸痛感觉灌进心海。
这是他人生第个结婚纪念日。
已经走远人,在女孩第二次问他时候终于有反应。
他看向女孩,语气有些茫然:“他真生气,要怎办?”
女孩跟同伴对视眼,心里很虚,可是看梁起鹤也没有要怪她们样子,于是指指旁边玻璃花店,建议道:“要不你买束花去跟他道歉?”
梁起鹤顺着她指看过去,玻璃花店橱窗里摆着十几束已经包好,配色各异鲜花。他从没买花哄过人,但也知道女人都喜欢花,只是林稚虞又不是女人。他犹豫道:“真有用?他又不是女。”
女孩看他是真情实感地在困扰,不禁多说几句宽慰话:“花这种东西不管男女都会喜欢,你换位思考下,如果是喜欢人送你花,你会因为自己是男就不接受吗?”
9月29号,个普通不能再普通日期。个本不该属于他,也由不得他来选择日子。
可他婚姻就是场闹剧和笑话,他又为什定要过这个日子?
刚才梁起鹤说话是很难听,但毕竟对他无所知,会那样说也没什。是他自己有问题,明明害怕被看出来又不想接受否定和质疑。
林稚虞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到星球手链照片。
这次出来他是想把手链起带出来,又怕弄丢,所以就拍几张照片来看。
梁起鹤目光又次停在那个橱窗里,片刻后便走进去。
他不知道林稚虞喜欢什花,但想着是道歉用,就坦白跟老板说。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文青,拿束用英文报纸和透明玻璃纸包好黄玫瑰递给他:“黄玫瑰就是致歉。”
梁起鹤打量着这束花。因为是用报纸和玻璃纸包,连底下系绸带都是淡黄色,所以看去点也不俗气,还挺适合林稚虞那张冷淡脸。
他付钱,又买瓶水,结果路走到十字路口都没看到林稚虞。
他四处看圈,这个地方是观光道,没有机动车,但是有租代步车点。他想着林稚虞应该是租代步车离开,于是把那束花放在自己那辆代步车里,想回酒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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