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这个人进来以后会连句重话都没有,只是在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他咬紧苍白唇,脑海中有道呐喊几欲冲口而出。
能不能别再对他这好啊?!
他真……真…………
“知道你还在介意上次吵架事。”梁起鹤兀自开
梁起鹤推门进去时候,林稚虞正屈膝坐在墙角地板上。他把脸埋在膝盖里,身上披着件宽大外套,下身依旧是刚才照片里那副光溜溜装扮。
如今已是要穿着薄外套才能出门季节,林稚虞这样坐在水泥地上,梁起鹤真怕他会着凉,赶紧到他身边蹲下:“稚虞?”
梁起鹤拍拍他肩膀,他很明显地瑟缩下,梁起鹤又道:“别怕,已经没事。你有没有受伤?马上找律师带你出去。”
林稚虞还是没有说话,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梁起鹤想到他刚才遭遇,又想到这切都是源自于自己疏忽才导致,心下又悔又痛,握住他手道:“是不好,没想到你妈医疗费问题,害你遇到这种事。”
虞打人,有客人报警,等到时候他们已经在派出所里。”
“他妈情况刚稳定下来,他为什会跑去酒吧跳舞?”虽然心痛林稚虞遭遇,但梁起鹤想不通他为什要在这节骨眼上穿着女装去跳舞。
“稚虞跟老秦预支个月薪水,说是家里有急用。”方昊唯话锋转,神情忽然严肃起来:“有件事还想问你,方缘到底有没有支付贺姨医疗费?”
梁起鹤脚步顿:“什意思?你是说他妈……”话音未落,个可能性就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直以为贺彤医疗费用是林翊山负担,毕竟这是理所当然事。可难道林稚虞缺钱就是因为他妈妈医疗费没人管?!
尽管梁起鹤也觉得憋屈,但他舍不得在这种时候再去责怪林稚虞。他们之间矛盾太多,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责备对方只会让隔阂更深。
他绕过林稚虞肩膀和膝窝,小心将人抱起。林稚虞紧紧闭着眼睛,虽然不肯看他,却没有反抗过。
梁起鹤将他抱到床上,脱下自己外套搭在他腿上,去摸他冻得通红脚。
林稚虞又条件反射地缩缩,他把脸朝着墙壁,即便还是言不发,心间却是洪水泛滥,乱得塌糊涂。
在他同意找来梁起鹤时候就做最坏打算,比如梁起鹤肯定会骂他,怪他干出这丢人事情,会忍无可忍地将所有真相都告诉双方家人,最后跟他离婚。
看梁起鹤蠢样子,方昊唯就知道自己又猜对,顿时斥责道:“你电话里说那好听,以为你多有责任感,结果你根本就没设身处地地考虑过他难处!”
梁起鹤动动嘴唇,本能地想辩解,却被转过来警员打断:“吵什,要吵就出去吵!”
方昊唯忍住说下去冲动,梁起鹤也沉着张脸不吭声。到留置室旁边休息室门外,警员让梁起鹤进去,并提醒他最多十分钟就要出来。
梁起鹤问怎才能带林稚虞走,警员让他联系律师过来办手续。
休息室也就六七平米大,只有张单人铁床,连扇窗户都没有。头顶白炽灯泛着幽幽冷光,天花板角则有个监控在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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