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诧异，以为苏宜是来这里谈工作
，她微点头：“那
先走
。”说完她放下杯子，对苏宜真诚说：“谢谢你。”
语言力量能有多大，陶月并不知道，但刚刚苏宜给予她力量，她感受到。
她在这条路上，哪怕跌倒，还在这条路上。
苏宜看着她离开，倒杯牛奶回到办公室，没
会，许若星就回来，身后跟着设计部总监，总监看到苏宜愣，随后低头喊：“苏小姐。”
他当然认识苏宜，不仅仅因为苏宜是s·k老板娘，更因为苏宜在圈子里才
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哪怕腔热血往前冲，遇到堵墙，就能挡住去路，前面所有努力成泡沫，心有不甘，想要大吵大闹，再去争取，却只换来个下次再上台机会。
下次，下次……
她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下次。
苏宜说：“没有人天生知道自己适合什
路。”她看向陶月：“只知道，每条路都是走出来，有人终其生都在迷茫，不知道自己该走什路，而你——”苏宜顿顿：“已经在路上。”
陶月抬眼，眼眶发红，她眼里苏宜是模糊，心里她却是清晰，刚毕业那时候受到委屈比现在更甚，无数潜规则，她以为好心人对她别有目，撕破脸后片鄙夷，似乎看上她是她荣幸。
陶月并不想被人看到这幕，她刚刚努力克制，强迫自己在朋友面前装若无其事，但心底并不是无所谓，她和赵叁不同。
赵叁家里有钱，有背景，她哥哥开着经纪公司，手里很多模特，也有些出名，那些公司为请到这些模特和她哥哥关系很好，自然不会为自己得罪赵叁。
而她没背景，也不想拖累朋友，所以才咽下这口气。
原想等朋友离开后好好发泄，哪想被苏宜看到。
陶月来公司不过三个月，还没见过苏宜，以为她是公司职员，见到面纸递过来她低下头，声音压很沉：“谢谢。”
那时候她也哭也闹，但每次哭闹后就会爬起来，没有资源就去攒资源，哪怕个很小走秀，或者没有钱舞台，她都愿意上，好不容易来s·k，她以为自己能安稳下来，却当头棒。
赵叁这件事，就好像是打翻她在水上唯浮木，压倒她最后根稻草，但苏宜话，让她又开始攒力气。
爬起来力气。
陶月说：“谢谢你，你是哪个部门？”
苏宜说：“不是这个公司。”
带着颤音和哭腔，苏宜没多说，只是走到她身边，从架子上拿杯子，倒杯茶放在陶月面前，水蒸气袅袅升起，白雾围绕在陶月面前，烘她脸发烫，陶月三两下擦眼角，松开紧咬唇，淡淡血腥气涌入喉间，她用面纸擦唇瓣，刺骨疼。
苏宜说：“喝点热。”
她声音很好听，清清淡淡，很通透，玉落珠盘清脆和清泠，陶月抬眼看她，还是抿口，虽然是温水，但刺激她唇瓣更疼痛，陶月脸发白，听到苏宜问她：“你名额被抢？”
陶月低下头，屈辱感又涌上来，赵叁那些冷言冷语如淬毒刀子，每刀扎在她致命处，五脏六腑都发疼，说话，声音更是紧绷：“嗯，被抢。”
她苦笑：“可能们普通人，真不适合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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