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闻逝川才十九岁,他十八。
在那个狭窄照不到阳光地下室出租屋里,他们第次做。
太疼,付行云先是哭,他张嘴,闻逝川就亲他,将拇指伸进他嘴巴里,逗弄他舌头,他又娇气又委屈,狠狠地咬他虎口,咬出血来还不罢休。闻逝川也不松手,只是笑,任由他咬,后来果然留疤。
作者有话说: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说出来只是为显摆。
闻逝川没有接他茬,烟凑到嘴边吸口,侧头喷出烟,烟头闪烁光像天上星。
“拍点自己东西。”闻逝川简短地说道。
冷清而漆黑公路远处可能有车驶过来,车灯朦胧光肉眼可见。
小江犹豫着凑过来,小声叫道:“云哥得走,被拍到不好。”
头见到闻逝川那刹那,他还是觉得自己没准备好。他狼狈而虚弱,眼泛泪光,脚边还有大摊恶心呕吐物,身后是他那个不知所措年轻助理。
借着昏黄灯光,付行云不动声色地打量闻逝川。
闻逝川变化并不大,仍旧高大而健硕,头发疏于打理,顶发略长,用皮筋随意扎起来,落拓不羁。他眉毛浓而黑,轮廓冷硬,面无表情,比付行云记忆中沉稳不少。
“谢谢。”付行云说道。
他说:“不客气。”
付行云如梦初醒,开始自质问,他到底在这儿干嘛。
“得走,真不巧,前面大段戏拍完,明天要飞去别地方赶行程,有空请你吃饭,顺便”付行云笑道,“叙叙旧。”
不等闻逝川回应,两人也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付行云转身走,小江帮他拉开后座车门,手挡在车门边沿怕他撞到。付行云坐回后座上,眼角余光直停留在车外,直到汽车发动远去。闻逝川直站在那里,那堆呕吐物旁边,路灯光将他圈在里面。
直到酒店,车停,付行云才发现自己手上仍然攥着那方弄脏手帕。
因为明天要赶大早飞机,付行云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令他没想到是,就像被扔进黑沉沉梦乡里似,他马上就睡着,并且做夜梦。
闻逝川穿着黑色工字背心,沙滩短裤,人字拖,手上还夹着抽到半烟,像个下楼遛弯大爷。但这里是影视城,方圆百里,除拍摄场地和酒店饭店等相关配套设施就只剩下荒山野岭。
“来拍戏吗?”
付行云完全将刚才狼狈抛到脑后,笑得礼貌体面又客套,真正像个大明星——他也确实是。
“最近在剧组里,就那个古装戏,你知道吧。你呢?”
他连说好几个在拍有名电视剧,闻逝川都只是摇头。付行云心里知道这些电视剧里没有他,他当然知道,这几个电视剧都很有名,他在拍那个是其中佼佼者,话题度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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