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作人员显然不吃他这套,上下打量他们行人几眼,连正眼也不屑于给,说道:“不行不行,人家上面大导还拍着呢,
他没想到再见到闻逝川居然这快。
那天在拍户外戏,三十七八度高温,付行云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古装,导演喊“停”,他就恨不得抱着冰风扇不放,最里层衣服已经湿透,还时不时有汗珠顺着前胸后背往下流,阵阵发痒。
拍完那天戏份,付行云顾不上形象,赶紧把上半身戏服脱掉,剩下湿透白色薄t恤,下半身是白色练功裤,扎得他腰很细。太阳快下山,鸭蛋黄样挂在在郁郁葱葱山顶。
付行云带着几个助理往回走,见到伙人在和影城工作人员吵架。
这个山头都是属于影视城,专门给剧组拍户外戏,要用话肯定是剧组提前和影城约好排好期。付行云路过听耳朵,应该是这伙人约好要来拍摄,但是山头上付行云剧组还拍着呢,估计是拖时间,但这也是常有事,小剧组就只能吃亏认栽,改天再来。
着性子坐下来,用最无懈可击笑容迎接重新回来访谈主持人。
拍摄访谈结束之后,付行云整个人累得快散架,卸妆之后往脸上盖张面膜,裹着浴袍,躺在酒店床上,累得发胀腿架起来,拿着手机漫无目地看。看着看着,他心中动,在社交媒体上搜闻逝川名字。
不出意料,并没有搜出什。
付行云把手机扔,勾起嘴角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闻逝川。
当天晚上,他原以为自己会像前天晚上那样沉沉入睡,没想到是,他做很多梦,梦到都是以前事情,真假掺杂,光怪陆离,醒来时候基本都不记得,只留下模糊印象,就像昨夜雨痕,被太阳晒就蒸发。
付行云本不在意,直到他余光扫到站在其中闻逝川。
他还是那身打扮,黑色工字背心,宽松短裤,肩膀手臂有些发红,应该是晒,肩上扛着摄像机,眉头紧皱着,眼神颇有些不耐烦。他眉骨凸出,眉毛末梢眼窝上有颗痣,显得锐气十足,生气时很有些吓人。
付行云站在那儿没动,按照他对闻逝川解,闻逝川是要生气。
“大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们赶着拍夕阳景,已经约大半个月。”
他声音隐含着怒气,但还算按捺着性子,让付行云有些意外。
唯记得是,他梦到他和闻逝川六年前分别那天,他背着沉重行李包,背带重重地勒在肩膀上,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那时候好像还哭,又好像没有。站在人来人往、嘈杂、气味难闻客运站,他准备要上大巴还有五分钟就要开。
他对站在他面前闻逝川说。
你等着吧,闻逝川,等红,再看你眼他妈就是猪。
那时候闻逝川是什表情,付行云已经全忘。也没有必要想起,他躺在酒店松软大床上,闻着舒适柑橘味熏香,看着挂在酒店墙上精致油画。现在他是大明星,闻逝川不过还是个没有姓名小人物,没必要计较。
付行云好像突然浑身又充满力量,翻身坐起,换上前天搭配好衣服,准备赶今天中午飞回影视城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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