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手机借下可以吗?给助理打个电话。”
闻逝川将粥放在他旁边,掏出自己手机解锁好递给他,退出去,关上车门,站在车旁抽烟。
付行云把目光从粥上收回来,给小江打电话:“在地下停车场,把东西收拾下,下来接回去,有点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好想吃菜干咸骨粥
闻逝川急急地也蹲下去,见付行云脸更白,额头上还有些冷汗,他忙问:“早上没吃东西吗?”
付行云只觉得头晕得不行,说不出话来。
闻逝川干脆地把他把横抱起来,付行云拽紧他胸前衣服,双眼紧闭,小声说点什,闻逝川听不清,低头凑过去,闻到付行云身上微辛香水味。
“会被拍到”
“不会。”闻逝川说。
他反手把洗手间门关上,扑在洗手池边干呕两声,胃里没有东西吐,只吐出来些刚喝水,比真真正正地吐难受十倍。他蹲下来缓缓,站起来用手兜点水漱漱口,撑着洗手池边沿,深呼吸。
推门出去时候,外面有人,付行云吓得顿——是闻逝川。
为什每次遇见都如此狼狈,付行云分神想到,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倒霉,还是因为他最近直在狼狈。
闻逝川正靠在墙边抽烟,窗被他打开散味,夏日热浪从窗里钻进来,以霸道气势驱散空调冷气。付行云抬手擦擦下巴上水渍,烟草味让他胃痉挛下,更让他想起那些黑料里说他抽烟,带坏未成年粉丝。
他脸色难看,脸是白,眼睛里还有刚才呕吐时生理性泪水,嘴唇上口红却顽固,惊讶使他来不及戴上面具伪装,整个人脆弱得碰即碎,偏偏他还带三分倔强,勉力自持,这三分倔强让他更显可怜。
闻逝川抱着他直接坐运送摄影工具货梯下去,路上都没有人。付行云顾忌着遇到人,又实在晕,顾不上别,脸埋在闻逝川身上。闻逝川带着他直到地下停车场,他年初就给自己配个车,二手小面包,又旧又破,胜在能装。
付行云被他放在面包车后座上躺下,他马上背过身去,面朝椅背蜷起来,蝴蝶骨在薄薄丝质衬衫上凸显出形状。
又过会儿,付行云听到闻逝川再次打开车门。
“还晕吗,起来吃点。”
付行云坐起来,发现闻逝川手上提着个塑料袋,里头装应该是吃,很香,味道很熟悉,是付行云以前最爱吃咸骨粥,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
“让让。”付行云没心情和他多说,低头冷道。
闻逝川把烟掐,扔进垃圾桶。
他今天是来拍个杂志专访,他电影进入大众视野,有个电影杂志邀约他和几个新生代导演起做期专题,他答应,大早就来。策划说,要拍点随性又有质感照片,让他还穿白t恤牛仔裤,不过上衣是无袖,会露出他右边手臂内侧纹身,化妆师给他贴上。
付行云目光落在他被遮掩纹身处,没看清,以为他把纹身洗,胃里像被钩子勾下,又是阵痉挛。
他没来得及说话,下子蹲下来,捂着胃,张嘴欲呕,什也没吐出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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