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喝点酒,也可能是野心看到希望,付行云整个胸腔都热乎乎,不再冷。
饭后,即使是平时酒量还不错付行云都有点脚底发飘,那个秃顶男人抓住付行云手,是那种让人恶心得不行抓法。付行云浑身颤,猛地甩开。
付行云把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在衣服上反复磨蹭那块被触碰过皮肤,他见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冷下脸,他心里惴惴,小心问道:“刚才您说那个电视剧”
那男人冷淡地扫他眼,那眼神好像在看脚边垃圾。
“再说吧。”
其实付行云并不想哭,他只是控制不住泪水,情绪激动,眼泪就自个儿流下来,老毛病。闻逝川就像是个病原体,和他分开之后切都好好,和他再见面,怕疼爱哭全部都去而复返。
付行云痛恨自己身上这些软弱毛病,他总希望自己是没有破绽金刚不坏之身。
他还记得他们吵架吵得最厉害那次,那是腊月寒冬。付行云瞒着闻逝川应邀去参加场巡演拼盘演唱会,当然,只是作为热场歌手,给那些已经过气走穴歌手开场。
本来主办方邀请是锣哥摇滚乐队,但他们都不屑顾,拒绝。
付行云简直不能理解他们脑回路,虽说只是筹备简陋拼盘演唱会,估计还会和什楼盘开售仪式并在起搞,演唱会上却都是正儿八经过气歌手——红过那种,主办方是家娱乐公司,付行云还特意去查。
席上所有人纷纷打车或者开车离开,只剩下付行云个人愣愣地站在饭店门口。下雪,细碎雪花落在他头上肩上,冻得他止不住地抖。刚才还仿佛触手可及梦想,下子就变成被戳破肥皂泡,泡沫水溅他脸。
付行云被阵冷风吹得激灵,发现突然有道黑影快步走过来,把将他面前那个秃顶男人推开,那男人踉跄着后退,屁股坐在雪地里,骂骂咧咧地就要站起来。
是闻逝川。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表情比这寒冬腊月还要冷,脸戾气,弯腰揪着那男人衣领把他提起来些
虽然不定能成功,但如果能搭上线不是个很好机会吗?
他们不愿意做热场歌手,付行云也不愿意。他也不喜欢不被注视感觉,他以前在酒吧驻唱时候就已经受够这种感觉,但想要出名就要抓住切机会不是吗?
他找个借口偷偷出门去,自己在简陋后台化妆,穿着单薄衣服,冷得瑟瑟发抖、嗓子发紧。唱歌并不算是他强项,但他自己学点吉他,声音条件也还可以,在台上自弹自唱也算是能看,只是台下基本没有人听他,他歌声被淹没在观众席噪杂人声里。
唱完后,付行云并没有走,他直等到整场演唱会结束,主办方组织酒宴。这本轮不到他参加,不过他长得好,又有礼貌会说话,也就被带上。
付行云从没有出席过这样场合,但他心里那股想红劲儿支撑着他去搭话敬酒,有点过分殷勤,但谁不爱被漂亮年轻人奉承呢。酒席上最有分量也不过是娱乐公司个中层管理,但付行云那时候哪里懂呀,敬几杯酒,那个头秃半中年男人就醉熏熏地说公司最近在筹拍个剧,看付行云形象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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