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什好说。”
闻逝川板着脸,勾勾嘴角,似笑非笑:“是吗?”
付行云差点炸,他说:“就你会说反问句吗?你现在是怪打扰你和旧情人见面说话是吧?还是怪抹黑你?说你潜规则你还吃亏是吧?”
闻逝川
付行云听得心不在焉,满心想着后面闻逝川要和他谈什。
放完电影,工作室提早准备些吃喝东西,摆在大露台上,也算是个小型庆功。余向晚认认真真地把五彩缤纷小蛋糕个个按照颜色顺序摆在架子上。已经入秋,黄昏时已有些凉意,露台上播点爵士音乐,大家都很放松,除付行云,他什也没吃。
闻逝川拿着杯柠檬水坐在露台栏杆边,付行云走过去,佯作轻松:“谈吧,谈什?”
“进去说。”
闻逝川将杯子放下,领头走进去,付行云沉默着跟在他后面,没有人留意他们离开。他们路走到闻逝川办公室,夕阳正灿烂,不必开灯。
台最精细手术。但有演员从来不看,觉得看自己表演总有些尴尬。
付行云也看自己电视剧,但这次看这个电影,他总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并非受到刚才发生事情影响,而是这个电影传递情感太过真实,故事和镜头无不在传递着种孤独感觉,润物无声,而付行云自己在里头也格外真实。素面朝天,举手投足、言行都是贴近生活,他就像在看自己生活实录。
特别是到哭戏时候,付行云目光移开,不想去看。
他看看左右,闻逝川看得极认真,明明已经在剪片时候看过千百遍,却还是仿佛第次看似,目不转睛,嘴唇认真地抿起。余向晚就坐在他旁边,她感情丰沛,正在吸鼻子,哭得脸上满是泪痕,小何给她递纸巾。
付行云走在后面,进去后反手关上门,靠在门上,像警惕防守小动物。
“谈什?”付行云说。
闻逝川坐在他正对面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付行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付行云再次问道:“到底谈什?不谈走。”
“你先说吧,”闻逝川说,“不是应该你先说吗?”
付行云本来满脑子都是紧张不安,身体像绷紧弦,像吹到极限气球,闻逝川句话就像是锋利针,下子就戳爆气球。再说,他对陈忻和闻逝川事无所知,他有什好说,而且也轮不到他说。付行云越想越气,刚才陈忻讽刺他时他没生大气,这会儿倒是气起来。
明明电影故事里所处地点、角色生平都和付行云自己现下生活全无相似,但他还是强烈地共情。他想起以往那些曾经感到孤独瞬间,那些瞬间好像走马灯样在他脑海里回放。
电影放映结束,小何贴心地留小段黑暗时间给大家整理情绪。
付行云靠在沙发上,听到闻逝川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待会儿们谈谈吧。”
他手抓紧裤子上布料,说:“好。”
放映室里灯重新亮起,工作人员们热情地鼓掌欢呼,闻逝川站起来,转过身去,和大家大概说说接下来工作安排。接下来就是更精细后期制作,包括进步精细剪辑、音乐音效后配、提上日程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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