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扣扣桌子,声音清脆,他说:“你们都还年轻,做事情冲动,感情用事。”
付行云顾不上他是表面意思还是意有所指,他被徐渭直以来那种傲慢和高高在上惹恼很久,闻逝川和徐渭两父子在某种程度上都有那种讨人厌地方,就是总觉得自己能够安排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当惯导演人有坏毛病。
他说道:“和您儿子是多年好朋友,他很优秀,脱离任何光环,他也能创出番天地——”
徐渭好像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他摘下直没摘墨镜,真正认真地打量付行云。
“最落魄时候,吃泡面们人口,连汤谁喝都要互相推让,就算是那时候,他也没想过要回头沾你点光。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父子到底应该是怎样,但认为,您应该以他为傲。”
再次和徐渭见面,仍旧是在那个楼顶咖啡厅,从高处往下俯瞰城市,就会发现春天悄无声息地悄悄来。整个城市不再是白茫茫片,甚至有些角落藏有星星点点绿。为不在开始就落于下风,付行云提早大半个小时,敢在徐渭到达之前到,边喝着热咖啡,边往外看。
徐渭仍旧是不急不缓做派,坐下来后和付行云天南海北地扯几句,好会儿才进入正题,他说:“白鹭你已经见过吧,她很有意思,你们合作应该会有火花。”
付行云不知道他对“有意思”定义是什,无论怎看,白鹭都算不上有意思。
“对不起,徐导,”付行云直截当地说道,“很感谢您给抛橄榄枝,但很抱歉不能接受您邀请。”
说出来刹那,付行云心里情感非常复杂,有松口气,也有遗憾和不安。
好。
他边看着边问道:“孟清和说,四月在阿姆斯特丹有个电影节,如果送去参展话,正好咱们在录节目间隙可以去参加。”
闻逝川应道:“嗯。”
“那参不?”
“参。”
这样话,说时候很爽,说完之后就后知后
作出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并不简单,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刹那下定决心,可能是在闻逝川电脑屏幕上看到循环播放自己时候,也可能是闻逝川半是命令半是恳求地说“说你爱”时候,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以往相爱每分每秒。
徐渭只不过反应两秒钟,从他脸上点都看不到意外和惊讶,他问:“能听听是什原因吗?”
付行云当然不能把真实原因告诉他,只是推托道:“日程安排上有些冲突。”
徐渭完全没听他,自顾自问道:“是因为小川吗?”
付行云完全不知道该怎回答,好像无论说“是”还是说“不是”都不能撇清关系。
付行云点点头,拉开车门上车,雨刮器把车窗雪花扫去。车窗外,雪已经停,天气也放晴,温度明显地开始上升起来,冬天只剩下个尾巴,很快就要到春暖花开时候。
他降下车窗,对插着兜站在旁闻逝川讲道:“再见。”
闻逝川顿顿,也回道:“再见。”
春暖花开时再见。
付行云关上车窗,往家方向开去。他心头还沉甸甸,因为他还有件重要事情要做,他和徐渭约定见面时间快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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