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要继续拍这段,徐渭就是这样死磕性格,和闻逝川个样。
付行云提着心起床,得知徐渭有事外出,这天拍摄日程往后推,副导演补拍组织些镜头,没有排付行云戏。他松口气,重新倒回到床上,没过会儿居然有敲门。他凑到猫眼上看看,外面人戴帽子,黑色渔夫帽,帽檐遮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颌。
是闻逝川。
付行云连忙打开门让他进来。
好多天没见,才关上门,付行云就扑进他怀里,闻逝川还没来得及摘帽子,被付行云撞得踉跄,往后倒在长沙发上。闻逝川仰头甩掉帽子,付行云仍旧趴在他身上,结结实实地压着,脸埋进他胸膛里,犯瘾似,不住地拱。
徐渭拍电影要用实景,圈处老城区街巷,付行云进组那天是闻逝川送他过去,但跟拍媒体多,阵仗大,为避嫌,闻逝川并没有下车,小江帮他拿着行李过去。去到就遇到白鹭,又不是出国,付行云只带小小行李箱,白鹭却大箱小箱,她自己拎个小包,后头跟三个助理。
付行云咂舌:“你带什?”
白鹭摘墨镜,对着化妆镜看自己口红,边看边数,都是些养生东西,八宝茶花旗参桃胶红枣,连泡脚桶都有,还有堆护肤品,听得付行云想笑。白鹭白他眼,小声嘟哝道:“之后你就知道,拍徐老头电影,命都短两年”
拍戏几年,付行云不同导演也接触过好多个,心里海觉得白鹭夸张,到真拍起来才知道白鹭话点都没掺假,徐渭拍戏真是要把人磨掉层皮。
这边虽然是老城区,但居民还在,徐渭花钱每天租段时间,于是时间上就卡得很紧。平时看他戴着个墨镜,说话不缓不急,但旦坐到导演椅上就像个阎王。倒也不是大吼大叫那种,就不说话,冷着脸,声音里都带着冰碴子,面无表情地遍遍喊“再来次”。
闻逝川扶着他腰,把他往上提提,亲在他嘴巴上。
两人在松软长沙发上摸摸蹭蹭好会儿,句话都没说,布料摩擦起来窸窸窣窣,大白天拉着
电影名叫“寂静爱”,付行云演男主角是个哑巴,几乎整部电影都没有台词,他所有情绪都要靠语言、肢体和神态传递,他双眼睛在镜头里忽闪忽闪,徐渭就是看中他这种倔强又疏离气质,嘴巴里不需要说话,剥除掉切伪装,去伪存真。
拍摄进行半个月,整个剧组上到演员下到场记,就没有不被徐渭骂过,人人都绷着根弦,付行云去问白鹭要安眠花茶和蒸汽眼罩,白鹭脸上副“就说吧”表情。
付行云憋着股劲要拍好,有时候反而过犹不及,有场戏是白鹭扮演女主角主动和他搭话,但他说不出来,既因为说不出话而窘迫难过,又因为与心上人接触而羞怯激动,心情复杂,百转千回。
这段是付行云特写,徐渭要求很高,拍三天还不过。
他开始还耐着性子去想去试,到后面不由得焦躁紧张起来,徐渭倒也没骂他,他自己觉得拖进度,晚上也睡不好,白天抽出时间来在房间和闻逝川打电话。打着打着,闻逝川叫几声没人回答,再听平稳呼吸声,原来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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