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宋羡坐在她身边，江柳依原本坐在中间，在宋羡坐上沙发之后，她给宋羡递
张毯子，身体靠过去。
宋羡说：“以前
失明过段时间。”
江柳依因为她这句话心头抽，疼得要死，刚刚还冒出
喜悦此刻被疼痛取代，五味陈杂，她问：“什
时候？”
“几年前。”宋羡说：“出车祸。”
江柳依已经舍不得听，但她却继续问：“然后呢？”
宋羡说：“眼睛疼。”
江柳依那口气堵在胸口，心咯噔跳，转过头，不敢置信看向宋羡，问：“你，你说什？”
宋羡面色平静说：“说眼睛疼。”
眼，眼睛疼？
所以不想开灯？
江柳依说：“那躺会。”
宋羡没话说，江柳依翻个身，见她还蹲在身边不由气恼：“你去睡觉。”
“睡不着。”宋羡说：“想和你起睡，”
江柳依嘴角抽：“你不想。”
她幼稚反驳：“你都不愿意开灯，你不想和睡。”
她推开客房门，门内被子整齐，没有人在迹象，她退出，又进琴房里，还是没人，宋羡眼微垂，神色不是很高兴，她走到沙发旁想给江柳依打电话，头歪看到沙发里躺着个人，宋羡怔住，喊：“江柳依？”
江柳依背对她，脸埋沙发里面，没有回答宋羡。
宋羡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体，拍她肩膀喊：“江柳依？”
江柳依没理她。
宋羡推她：“江柳依。”
宋羡说：“然后治半年，好。”
半年？所以那半年，宋羡都是在黑暗中度过吗？难怪宋羡关灯也在房间里行走自如，不管拿什或者换床单，从来没有碰倒过任何东西，先前她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这样。
江柳依懊恼偏头，心疼问：“那你白天没事吧？”
“其实早就没事。”宋羡说：“眼睛早就好。”
只是心理问题，在
怎可能？她白天不是好好？她还修图每天面对电脑呢，晚上客厅灯也很亮啊，江柳依刚想反驳，突然想到那时候去宋羡家里，她站在窗口，还疑惑宋羡窗帘为什那厚实，点光都透不进来。
江柳依觉得有团迷雾被宋羡轻轻拨开，她能窥见迷雾里光影，她却不敢看清楚。
所以，晚上不开灯，不是因为她把自己当成别人？是因为她眼睛疼？
江柳依明明应该问清楚再高兴，但心底已经因为这个猜测而冒出奇妙喜悦，因为她知道，宋羡从来不说谎，但随之而来就是难受，她别别扭扭问：“你眼睛怎？”
“受过伤吗？”
宋羡说：“可以试着开灯。”
江柳依爬坐起身，她说：“试着开灯又怎样？你根本就不想看到。”
宋羡睇眼她，客厅没开灯，她还是能看到江柳依脸上表情，很不高兴神色，以前没有过，为什？
她直接问出来：“为什要开灯？”
江柳依口气憋着：“为什不能开灯？”
江柳依有些不耐烦：“干什！”
宋羡说：“你怎不回房睡？”
回房睡？她睡得着吗？她又不是宋羡，没心没肺，江柳依察觉宋羡还在自己身后，她闷闷说：“就想睡在这里。”
宋羡说：“睡在这里你明天起来腰会疼。”
管她腰疼还是屁股疼，疼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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