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转头，看到闻人俞孤身坐轮椅上，缓缓过来，江柳依面色微变，她跟着宋羡起身，余光瞄宋羡
神色。
闻人俞到两人身边说：“这里空气真不错，环境也很好，不怪你来这边就不肯回去，老师还念叨好几次。”
提到白烨，宋羡手攥紧瓶子，她平静脸上少见歉疚神色，白烨打小就栽培她和闻人俞，不是希望她们以后能有多出息，只是希望她们以后从事喜欢这个行业，艺术代代相传，他把所有学到都交给她和闻人俞，要出师
，她却走。
宋羡低头：“
对不起老师。”
“老师就是怕听到你这话，才没联系你。”闻人俞说完身后有嘈杂，刚刚在里面同行准备去二号展厅，呼啦啦
群人，好些都看过来，闻人俞说：“走吧，们先去酒店，会阿姨就要来。”
闻人俞道：“没关系。”
姚理事只好微点头，轮椅是电动，闻人俞操控出画厅，外面阳光和煦，温暖，她微仰头，感受阳光肆意落在身上温暖，偏头，就看到不远处坐着两个人。
江柳依递给宋羡瓶水，贴心帮她开盖，宋羡握在掌心，没喝，江柳依说：“还想进去吗？”
宋羡轻摇头：“不进去。”
骄阳晒她脸上，肤色更显白皙，几近透明，漂亮天鹅颈上略有红痕，江柳依帮宋羡拉高点衣领，顺顺秀发，问：“你师姐腿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她说着操控轮椅，往展厅门口走去，身后宋羡和江柳依跟着。
江柳依直没说话，默默伴宋羡身边。
到个楼梯口时闻人俞停下，过不去，她神色略有尴尬，手抓紧轮椅边缘，内心轻叹气，原本这次回来是想告诉宋羡她现在过还不错，让宋羡放下过去，没料被个楼梯难住。
如此狼狈难堪。
闻人俞抓紧轮椅边缘那只手，关节用力，发白，紧跟过来宋羡见状也握紧手上矿泉水瓶，瓶身被用力，发出刺耳声，江柳依低头，看到瓶子里水已经溢出，打湿宋羡衣服，而宋羡浑然未觉。
江柳依说完才想起来在哪里看过闻人俞。
和宋羡去过那个公园，当时在那里画画就是闻人俞，难怪总觉得有两分眼熟，尤其是眉眼，当时闻人俞戴口罩，所以她只看见眉眼。
宋羡摇头，说：“不知道。”
至少她离开那里时候，还不知道闻人俞腿受伤，江柳依心绪复杂，她说：“等会问问，你别多想。”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稍哑声音：“宋羡，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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