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羡脸色依旧苍白,江柳依发动引擎,将车直接又开到先前公园门口,到门口时江柳依喊:“宋羡,下来。”
她说着冲宋羡伸出手,宋羡愣几秒,还是将手递给她,两人相握,宋羡问:“去哪?”
江柳依冲她温和笑,眼睛在昏黄灯光下,闪烁发光,宋羡心尖暖暖,跟江柳依身后,很快她们就站个石凳子旁。
是先前宋羡带江柳依来这里。
石凳旁边就是个小广场,此刻广场上跳舞人已经在收拾东西,江柳依说:“还记得那天在这里,你输,还欠件事。”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车主到底有没有抢救过来。
从那之后她就患上失眠,逐渐加重,再后来心理产生问题,明明都看不见,但睡觉剧开始做噩梦,那些噩梦让她头痛欲裂,让她没法休息,后来病情逐渐加重,她父母告诉她,那个车主已经没事,出院,她去问车主消息,她父母给她个名字,出院前她没通过父母亲自去查,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过车祸。
之后她没有再查,闻人俞退婚后没几天她眼睛复明,就独自搬到这个城市生活。
她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画画,提笔就会想到那件事,她能很坦然提起车祸,但无法面对因为想去改画而伤害别人这件事。
江柳依听明白前因后果说:“宋羡,这不是你责任。”
出来,车里气氛安静几秒,江柳依耳边嗡嗡嗡响,她看向宋羡,见宋羡脸比刚刚更为苍白,额头出汗,手紧紧捏衣摆,关节发抖。
和那晚开灯后宋羡,如出辙。
江柳依失声片刻:“怎会——”
怎可能?她看向宋羡,说不出话。
宋羡低头,声音颤抖:“对,车祸那次。”
宋羡点头:“记得。”
“那好。”江柳依说着从手机里拿出手机,说:“教画画吧。”
宋羡点头:“可是活下来。”
而对方却离开。
江柳依现在才算明白宋羡为什不画画,试想,如果她遇到这种情况,能不能撑过来?个活生生人,或许那人也有家人,爱人,事业,有无限好明天,可场车祸,什没,虽然不是出自她手,但也是因为她,而且父母还瞒着,连亲自去道歉都找不到人。
这也是压倒骆驼那根草。
江柳依摇头,设想都不愿意,所以先前她还猜什宋羡不肯开灯,不画画和失恋有关,是她想错。
先前她提到车祸都是语气平静,江柳依从未深想,也没问过车祸后事情,怎突然就……
她说:“到底怎回事?”
宋羡抬眼看她,低头说:“路口红绿灯坏,两边都是绿灯,过路口时候没有发现,就撞上。”
所以车祸不是她责任,也不是对方责任,责任在交通分局,但她当时开车是去院里改画,满脑子都是那副画,如果她注意力再集中点,发现红绿灯异常,或者车速再慢点,没准就可以避免那场车祸。
车祸过后,她在床上躺两个月,后续事情都是她父母处理,她醒来就问护士另辆车车主情况,护士告诉她还在抢救,生死未卜,有消息会通知她,但她直等,都没有消息,后来她问父母,父母闭口不谈,问医院,问护士,问警察,都告诉她车祸事情已经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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