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不知道这位帅哥今晚有没有安排,能不能允许陪你共进晚餐。”
徐蘅本正经地说道:“要让秘书确认下行程表。”
陈昂伸出手,做个“请”动作,说:“好,还请你尽快,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
徐蘅装模作样地打开他刚合上书,敷衍地看几眼,笑道:“秘书说可以,不过他说要在十二点前回家睡觉。”
陈昂:“你是灰姑娘吗。”
“还没说呢,”何岸利索地把车停在不远处,“你想干嘛,形婚还是出柜,你要是出柜,恐怕不卸下条腿都出不家门吧。”
陈昂面无表情:“小明爷爷之所以能活到九十岁,是因为——”
何岸:“……”
陈昂:“——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好吧好吧,你心里有数就行。”何岸摆出投降姿势,从犄角旮旯里找张名片,“有个朋友,打算做个画廊,正打算拉投资,差个合伙人,他找,但只懂画画不懂这些,你要不搞个副业?”
“总算要走吗?”
何岸:“……”
陈昂把西装外套扣子解,报徐蘅日文班地址:“送下。”
何岸说道:“桃花运不错啊。”
陈昂正烦着呢,懒得搭这个话,岔开话题:“车不错,好久没见你开。”
徐蘅:“是。”
陈昂:“天气很冷,你走时候穿好鞋子,王子知道你住在哪里,会找到你。”
两个人在冷风里笑得不行,都分别打个喷嚏,陈昂连忙招手拦辆车去吃饭。枝头最后片残叶不甘心地打着旋落下,冬天来。
陈昂:“你傻吧,是国家公务员。”
何岸把名片塞给他:“那有空去帮忙买几幅画吧,买,给你签名。”
陈昂把名片胡乱塞进兜里,匆匆下车。他把所有乱七八糟思绪全部塞进脑海深处抽屉里,“砰”声关上,清出来空间,马上被徐蘅占满,徐蘅还捧着他书,手指关节冻得微微发红。
陈昂仿佛个路边看到心仪女孩绅士,站到徐蘅身前,说道:“你好。”
徐蘅抬头,忍住笑:“你好。”
何岸满不在乎:“买辆呗。”
陈昂无语,他要是开辆宝马i8上班,第二天全单位都要传他是富二代,虽然他确实是,但手头上钱不多,陈正德对他很严格,对他金钱资助,在读完书之后就完全停止,公务员能赚多少钱?陈昂单身公寓首付钱半是以前读书时候炒股赚,半是陈婧借他,至今还没还完。
今天在路上耽搁下,远远就看到徐蘅已经在路边等,裹着他那条红围巾,手上还捧着他日文书在看,嘴巴里念念有词,在渐冷空气里呵出若有似无白气。
何岸露出然笑。
陈昂:“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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