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是雍和寺禅房,楼大通铺,二楼四人间,三楼就是两人间。作为雍和寺住持最得意三弟子,纪北宁自然是住在三楼,和他师弟琮尧同屋。
此刻琮尧正在外面忙碌,他便脱
忍着腰腹处传来酸胀感,他问道:“大师兄呢?”
“师兄你忘啊,昨天大师兄带着几个师兄弟去城南云霞寺帮忙,没那快回来。”琮尧提醒道。
纪北宁握拳捶捶额头,他是真忘。
“师兄你怎直坐着?扶你起来吧,要赶紧回去准备。”
见他闭目不语,琮尧又伸手去扶。纪北宁说不用,自己在这里再坐会儿,让他先回去通知人准备。
他立刻往后退,想躲进竹林深处。仓皇间却被绊下,身体失控地往后仰。
摔倒时候,他撞到株竹子,发出动静足够让不远处琮尧听到。片刻后,琮尧便找到他,也发现他匆忙地调整到打坐姿势。
走到他面前,琮尧正想说师父有事找他,便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红晕和冷汗。再打量,他原本雪白僧袍都蹭脏不少。
“师兄?你怎?”
琮尧伸手想扶他,被纪北宁推开。那张清隽脸庞努力摆出平静神色,不过开口时,好听嗓音哑不少。
雍和寺后山有片景致秀雅竹林。
每到春天,山风徐徐拂来,漫山遍野青翠如海浪般摇摆,身处其中总能让人沉下心来。
这里是纪北宁最喜欢待着地方,但此刻他却怎也冷静不。
他歪靠在株粗大竹子上,刘海被冷汗浸湿,面庞在红晕衬托下多抹明艳之色。他扯扯僧衣领口,雪白纱被修长手指抓皱,他却顾不上。
好热……
琮尧不放心,但见他坚持,只得先走。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后,纪北宁才松口气,扶着旁竹子站起来。
他腿还有些软,不过气促症状没刚才严重。抹去额上冷汗,他看看身后衣料,上面被泥土蹭脏不少,好在没渗出不该有印子。
他放下心来,又待会儿才往回走。
春日山风还有些凉意,很快便将体内那股燥热抚平。等看到山门时候,他神色已恢复如常。
路上被十多个师兄弟叫住慰问,纪北宁都说是在竹林不小心蹭脏。回到禅院后,他上三楼,打开走廊最里面间房,进去将门锁上。
“没事,你怎过来?”
“师父刚才打电话回来,让你下午为两位贵客做场佛事。还说那两位是怠慢不得,要你亲自来做。”
琮尧把话说完后,纪北宁眉就微微蹙起来。
雍和寺位于西杭市郊座山上,距离最近医院光是往返就要大半天。现在临近中午,如果贵客下午就到,那他肯定来不及去。
只是他这个样子,如何能不被发现地撑完场佛事?
好难受……
他用力喘着,对于这两天频繁出现这种症状已是没办法。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找师父说明,下山去医院看看时候,远处山风送来熟悉声音。
“师兄?”
“师兄,你在吗?”
那声音带着少年人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纪北宁下就听出来,是小师弟琮尧。但他此刻模样是绝对不适合被看到,尤其是裤子上那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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