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借口有多难?”宋涵不解地问:“看鹤棠大师也不像不通情理人。”
想借口是不难,可他不想再继续撒谎。而且戒律院也不归师父管,无论找什样理由他都是没有交代就外宿。他不愿让师父为难,更不愿让人在背后议论。
见他沉默不语,宋涵便以为他是想不到办法,于是又蹲在他面前:“你要是怕找不到理由,给你个现成。就说朋友亲戚家里临时有事,被叫去帮忙。”
怕他不理解是哪个朋友,宋涵还特地提醒
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宋涵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虽然有张很好看脸,但是纪北宁脾气很差。就算称不上傲慢,也是宋涵最不喜欢,目空切冷淡。
不过这样性格也只是装出来表象,想着他在自己面前索取时既温顺又主动模样,宋涵勾起嘴角,觉得这人表里不其实挺有趣。
察觉到那道打量目光没有休止意思,纪北宁有点忍不住,脑内经文也无法流畅地默念。但他还是忍着,想让宋涵觉得没意思先进去,然而等来反效果。
宋涵蹲到他面前,又用他最反感那种语气道:“这位小师父在想什?睫毛直在抖,心不静啊。”
纪北宁窘得句反驳话都说不出来。
宋涵也不是真要他难堪,见他满脸通红,便给他台阶下:“算,也怪没控制好信息素,人错半吧。”
纪北宁默默地转过身去,宋涵看着手机上还不到五点时间,想着这觉睡得可真累,回头又发现纪北宁下床,便问道:“天还没亮,你不睡?”
纪北宁是不可能跟宋涵安然地睡在张床上,他道:“不困。”
见他往洗手间走,宋涵倒回去,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会儿后听到回来脚步声,接着便是露台拉门被打开声音。
纪北宁眉动,纵然心里烦闷,却依旧不理会。直到宋涵恢复正经语气:“上午要去公司,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中午来接你去诊所。”
那人话音刚落便打个喷嚏,又接着道:“这外面好冷啊,你也别坐在这,小心又感冒。”
纪北宁终于掀开眼睑:“等等就回寺里,昨天多谢你照顾。”
宋涵身上还穿着睡袍,都想进屋又停下,看着他道:“你这个样子要回去?中午再下山来?”
他气色比昨天好些,但人还是憔悴,脸上能看出病容。他避开宋涵视线,道:“不能无故离开寺里那长时间。”
宋涵眼睛眯成道缝,只来得及瞥到纪北宁关门手。他困得厉害,也没多想就又闭上眼,这回倒是睡踏实,七点闹钟响才起来。
伸完懒腰后,他打开落地窗门。纪北宁果然还待在这里,不过是在背风角打坐,听到他开门也没反应。
这个仿佛什都看不入眼,又什都不能打扰到模样,让宋涵想起两人第次见面时。
在光线不够明亮大雄宝殿内,身雪白僧衣纪北宁神色淡淡,佛珠在手指间灵巧转动,旁则是摆满贡品桌案。巨大释迦牟尼像在他身后俯瞰着世间,慈悲笑容仿佛洞穿切。
和那时候相比,现在穿着运动服纪北宁又是另种感觉,可依然吸引着宋涵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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