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胤松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艰难:“月子都还没有做完,她就抱着你走。”
“报警,又派人在首都附近到处找她,什办法都用尽。”
“她不是南方人,也没听儿子提起过西杭这座城市。完全没想到你会被放在雍和寺门
因为是在北门外面捡到他,所以叫北宁。
他沉默许久才道:“您孙子,他叫什名字?”
尽管他表现很镇定,但声音已经沙哑下来。在江胤松把那个可能属于他名字说出来时,他听到阵耳鸣。
“江学宁。”
“这是小儿子起名字,在孕期第二十四周时候他就想好。”
可原来不是。
原来他当时跟自己说那个故事,那个与儿媳妇起失踪婴孩,可能就是自己?
心脏像是被握在谁手心里用力挤压着,纪北宁想要挣脱那种疼痛感觉,却发现呼吸也开始过度。
他抓住手边玻璃杯,将里面温水饮而尽。结果因为喝太急,被呛大口,立刻转向旁边猛咳起来。
江胤松赶紧起身给他抚背,又叫侍应生再送来杯水。纪北宁睫毛被生理泪水浸湿,捂住口鼻手心满是呛咳出来液体。
手边玻璃杯被指尖轻轻碰,没怎晃动水模糊地倒映出纪北宁脸。
此刻他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江胤松。
任谁突然听到这样话都不可能平静,何况是早就放弃寻找亲人他。
江胤松考虑过很多种说出口方式,可无论怎委婉地表达,最后都改变不那句话真实意思。
喉结滑动着,江胤松神色仍旧保持沉静,但从说话嗓音里能感觉出来,其实他很紧张。
“所以学宁基金是?”
“是因为找不到那个孩子,所以成立这个助学基金。”
纪北宁视线盯着面前暗红色桌布,听江胤松继续说着:“儿子去得突然,儿媳妇接受不。那时候她已经有抑郁症状,可是怀着孩子不能吃药,只能接受心理引导治疗。”
在提到这段过往时,江胤松眼眶开始红。
“那时候打算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做全面治疗,但没想到她症状会在生产后突然恶化。”
他匆忙去洗手间,拒绝江胤松陪伴。江胤松只好坐回位置等待,直到过去将近二十分钟,他才又敲门走进来。
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在重新坐下后,他听到江胤松轻声问道:“北宁,你还好吗?”
北宁。
这个名字是师父给他起,纪是师父姓。虽然他知道‘宁’这个字是当时师父在他身上找到唯线索,但也不能确定这个字与他姓名有关,或者说与他亲生父母有关。
不过师父还是用这个字给他起名。
“调查过你些事,也是有点把握才说。”
“你能不能和去做次DNA检测?”
纪北宁唇松开道缝,瞳孔瞬不瞬地盯着江胤松。手指贴在水杯温热杯壁上,指尖却迅速凉下来。
刚听到江胤松说可能是他爷爷时,他脑子里片空白。直到本能将那阵冲击情绪消化掉,理智慢慢回归,才记起那次分别时,江胤松曾说过自己身上有他小儿子影子。
当时他没想那多,只觉得江胤松是在缅怀故人,在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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