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筷收拾到厨房,他刚洗把勺子就听到卧室门被打开。
没有回头去看,他专注着清洗动作,直到脚步声来到身边,只手关掉水龙头阀门,季明伦说:“放着就行,你把药吃,叫车。”
江凛点点头,这次他没有再说多余话,拿起刚洗好玻璃杯去倒水,接着到茶几旁拿出包里药,就着温水吞下去。
季明伦在手机上输入地址,点叫车服务,随即听到语音提示有司机接单,正在赶来。
江凛放下背包,说:“能不能找两个袋子给?装脏衣服。”
也很难立刻就习惯。二来是那时他和季明伦才闹翻,平时就没什朋友他到这里遇到困难都得自己解决,无人倾诉困境更加深在异乡孤立无助。
在最艰难时期,他仍要逼迫自己不能像过往依赖季明伦那样去找那个人,他甚至不能去想,更不能回忆那个导致他们决裂夜晚。可他越不想,身体就越是要作对,经常会在梦里梦到又和季明伦接吻,每次姿势都不样,引出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控制不这种梦,更解释不这种冲动行为,只能安慰自己切都是转变过大带来后遗症,慢慢会好。直到这次发现陆喆性取向,还有那多关于男人之间怎做电影。
在厨房待二十几分钟,他回到房间,将那个小电影文件夹复制到自己电脑硬盘中。等到半夜,他戴上耳机锁好房门,悄悄看完开头两部。
那晚他失眠到天亮,不只是因为过强视觉冲击,更是因为他竟然真看完,而且没有预料中反感与恶心。
浴室就有专门装衣服束口袋,季明伦走进去,从墙上柜子里拿两个,看江凛走到脏衣篓前,先是拿起白格子棉布衬衣叠好,接着是中间墨绿色平角内裤,最后拿起米色五分裤。
把裤子对折,江凛正要装进袋子里就听见季明伦问他:“你没穿内裤?”
垂下眼睫毛轻轻颤颤,江凛说:“脏不想穿。”
视线落在江凛下身宽松黑色运动裤上,季明伦完全没想到江凛现在变得这大胆。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拿条自己新内裤给江凛
在季明伦对他告白之前,他直没怀疑过自己性取向,但他也确实和季明伦样,不曾对任何女生心动过。从青春期第次在季明伦床上遗精,被季明伦发现,到后来他们互相讨论手指动作,再到变声期来临。
他整个性启蒙过程都有季明伦参与,可他们友情太像亲情,他压根没往不可能方向去想。直到季明伦突然告白,毫无准备他被吓得狼狈逃跑,似乎除躲避这条路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
虾饺在不知不觉间放凉,江凛收回思绪,用筷子夹颗塞进嘴里,咽下后再用勺子舀小米粥,送到嘴边时温度刚好,眼眶却像被烫到样忽然热起来。
眼前转过许许多多画面,每幕都是他曾在这个家里发生过事,每帧都有季明伦身影。而他也终于在这些回忆里发现,曾经季明伦很喜欢对他笑,那时温柔与体贴也只给他个人。
把没有味道小米粥吃完,江凛将碗底刮到粒米都不剩。虾饺和水煮蛋也吃光,连已经冷掉牛奶都被他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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