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放开
手无力地靠在
床沿上，腕间皮肤有些麻麻，等到季明伦挂电话，他注意力仍在手腕上，陷在那阵已经慢慢消失掌心温度里。
“司机催，”季明伦说，“
先走。”
没问他刚才未完话是什
，季明伦扫
眼他垂在床沿右手，没等到他回答也不打算再耗下去，不过这次走到门边，他又开口。
“明伦。”
季明伦握住门把，金属质感又硬又冷，鲜明对比让他记起江凛刚才脸贴着他脸时又热又软触感。对着门呼出口气，季明伦回头问：“还有事？”
季明伦语气仍是很淡，听不出过多情绪，不过这对江凛而言已是难得关心，他回答道：“是断断续续发作，春夏比较厉害，秋天和冬天会好很多。”
“没办法根治？”
“这是环境问题，医生说还有自身压力，如果没办法解决就只能尽量放平心态，吃药缓解。”
等他说完以后，季明伦仍旧没收回看他视线，沉默态度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不过看得他开始紧张，又低头喝口水。
温热液体顺着胸口淌进胃里，抚平那阵隐隐刺痛感，就在他想着要换什话题时，季明伦把双手放回裤兜里，对他道：“你休息吧，走。”
机器都没换，要买大瓶矿泉水囤着。
端着杯子打开卧室门，江凛还躺在床上没动，房间里空调在运作，闷热室温有所缓解。他关上门走过去，江凛听到动静睁开眼，没什力气地对他说：“能不能再帮拿下胃药？”
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他问道：“胃痛？”
“有点。”江凛脸色比刚才差，撑着床沿坐起后，手心搁在胃部捂着。
季明伦来到客厅放药柜子旁，找出江凛胃药，柜子里还有很多其他常备药，季明伦随便拿几盒来看，有效期都过，看来这些是江凛出国时留下。
江凛看着他：“去你店里工作，你不生气？”
季明伦反问道：“既然猜到可能会生气，为什还要这做？”
始终握在手心里马克杯被放到床头柜上，江凛笑笑，笑意却带出几许无力感觉。
眼瞧着那人转身要离开，江凛下意识伸出左手，抓住季明伦T恤后摆。
季明伦没动，江凛对着他背影，捏住T恤手指用点力。察觉到江凛不肯松手，季明伦只好把手伸到后面，拉开那几根手指后回过身。
江凛盯着被他握住手腕，以为他会在转身时放开自己，没想到他只是松劲，却以种要放不放力道仍抓着。
杯子里水不再像刚才那样晃动得厉害，江凛克制着胸口纷乱情绪，酝酿片刻后，刚说个“”字，季明伦手机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他被这段摇滚乐打断情绪，季明伦也松开他手，当着他面接这通电话。
把胃药拿给江凛，季明伦看他含水吞服下去，视线在他指尖细小水泡上停留片刻，忍不住又问：“你手上湿疹是怎回事？”
捏着马克杯右手用点力，江凛用随意语气说：“也没怎，就是不适应那边气候环境。”
“多久？”季明伦又问。
江凛喝口水，抬起头回答：“什？”
“湿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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