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
没等到季明伦
回答，邓枫接着问：“在西安时候？”
“没有，”季明伦否认道，“
在西安还问过你是不是在追江凛，那时候并不知道他真正想法。”
季明伦左手随意地搁在酒杯旁边，邓枫瞥到他手腕间银色链条，指尖隔空点
点，问：“这条手链也是江凛送？”
这年来与季明伦待在起最久朋友就是邓枫，自然认得他不离身这条手链，也清楚手链前段时间断被送去修。现在看他重新戴上，邓枫便记起在奢侈品店看到江凛兴致勃勃选手链画面，那时候以为江凛是觉得贵才没买，现在看来，八成是因为被季明伦提前撞破缘故。
想到自己后来干乌龙事，邓枫觉得面子真有点挂不住，口气连着喝三杯酒，最后被季明伦按住手。
“嗯，”压低嗓音，季明伦神色添几分内疚，“其实跟他读幼儿园时候就认识，直到大学毕业都是关系很好朋友，不过在他出国之前跟他告白，那时候他没接受，还跟闹掰，所以今年暑假他回来时候，都没想到他会去们店里打工。”
邓枫依旧是副无法相信表情：“那他拒绝，说他心里已经有喜欢人，那个人就是你？”
端起刚才来时邓枫给自己倒龙舌兰，季明伦仰头饮而尽，待苦涩液体穿喉而过才看向对面人：“嗯。”
邓枫呆愣半晌，忽然嗤笑声，肩膀随着动作抖动下。季明伦看到他抬起左手，手背抵住下巴握紧拳，很快又笑出第二声，随后便笑得整个人向后仰去，瘫靠在金属椅背上。
他动作夸张，看得季明伦也蹙起眉，正考虑着该怎
开口，就听见他自嘲地叹道:“难怪啊。”
“你要是气不过话，俩出去打架吧，让你打。”季明伦拿走他手边酒瓶，态度诚恳地说。
季明伦不是个会主动跟人动手人，但这件事确实给邓枫造成伤害，且他不想邓枫怪到江凛身上，最好办法就是自己让邓枫打顿解气。
邓枫眼神递过来，没有情绪瞳孔倒映着旁边排氛围灯冷光，感觉竟然有些陌生。季明伦没有避开他注视，两人对视好会儿，隔壁桌忽然传来爆笑声。邓枫注意力被打断，转头睨那桌几个男女眼，收回视线道：“得吧，打你手也要受罪。”
说到底，那时季明伦问过他是不是对江凛有意思，他自己也没承认。如果当时他认，可能事态发展会曲折些，但结局应该不会改变。
那天江凛在电话里没有说喜欢人是谁，现在知道是季明伦以后，他就想明白这段时间江凛为接近季明伦所做努力。
“难怪江凛去店里那勤，难怪你这个月来店里也来得那勤，难怪叫他去旅行他就答应。”
“还有上次，说送他回去他却看着你，”邓枫拍下大理石桌面，掌心发出声闷响，“那时候他其实是想坐你车走吧。”
季明伦已经不知道说什好。
邓枫表情阴晴不定，前刻还在嘲讽地笑，后来又颓丧地塌肩膀，这会儿却挺直脊背，瞪着他总结起先前猜测。
“年前你那个鬼样子就是因为江凛吧，你俩什时候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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