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没拒绝，继续靠着窗户发呆，路上季明伦想停车给他买点吃
他也没胃口，等到
家楼下，他解锁车门想下去时被季明伦拉住手臂。
转头动作还未停住，他呼吸已经被另个人拦截。
季明伦气息倾轧过来，不似往日温柔，却也不会粗野，那人像是想将自己气息浇遍他全身，将他抵在副驾椅背上，半个上身都探过来锁着他，困住他。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意外地是他这
路都有些想要。
车内空间不足以让季明伦做出大动作，
刚才说完那句话以后，江凛就沉默。以往每次来看汤颍时江凛都会这样安静，季明伦知道他是在心里与汤颍说话，便不打扰他，只是牵紧他手，将自己体温传递过去。
回去路上，江凛头靠着窗户在发呆。
西边太阳点亮他白净面容，却显得那双眼睛黯淡无光，季明伦在前面红绿灯路口踩刹车，伸手抚过他侧脸，问道：“晚上想吃什
？”
江凛没有食欲，说：“随便。”
每次祭拜完汤颍他情绪都很低落，季明伦想哄他开心，便拿出手机打算找家他喜欢吃店，结果APP刚打开屏幕就自动切到来电画面，是学校导师。
便是他连恨都不能恨到底。
他出生就没有外公外婆，除母亲之外，他只有父亲这个真正意义上亲人，因此在母亲去世以后，他面憎恨着江见臣，面却又无法彻底摆脱江见臣施予他关心。
不过要说从十四岁到成年那几年时光里，真正给他依靠与温暖，其实是眼前这个人。
望着季明伦仔细擦拭墓碑背影，他俯身将花放到墓碑中央，等季明伦站起来后，他去牵那人空着左手。
季明伦扭头看他眼，他则对汤颍说：“妈，
和明伦来看你。”
季明伦按下接听键，听导师说急需份资料但有些数据上传有误，希望他现在有时间话先帮着处理下。
挂电话，季明伦还没开口就听到江凛说：“你先去忙吧，自己回去拿就好。”
刚才祭拜完毕江凛想去交管理费，听到工作人员说汤颍之前有份手续时间快到，让江凛尽快取死亡证明过来续签下。
江凛心里记挂着这件事，离开前就跟季明伦说先回家拿下证件，明早过来弄。
这条路无论是回学校还是去江凛家都是顺路，季明伦说：“先送你回你家再去学校，老师那边也不急这点时间。”
“们现在是这种关系。”将紧扣在起十指向上抬起，江凛给汤颍看看。
季明伦也看向墓碑上那个搂着儿子，笑容轻松又明媚女子，认真地说：“汤姨，和江凛在起，你放心，会好好照顾他。”
阵风吹过，白菊细嫩花瓣微微抖动几下，江凛望着汤颍怀中那个永远定格在八岁模样自己，最后将视线落在汤颍双眼上。
拍这张照片时候，汤颍刚拿到人生中最重要个奖。她带着江凛去云南玩趟，那些天汤颍总是在笑，她行走在春日山风里，漂亮眼眸盛载着洱海折射而来光，那样明媚动人，与后来病容残损，再不复生气眼神有着天囊之别。
察觉到掌心里指尖轻轻动动，季明伦再次转过头去看江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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