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进单人更衣室，宋清尧仍然觉得右边耳朵很热。他把工作服脱下，先穿衬衫，扣纽扣时还能应付，在系皮带
时候就感觉到吃力
。
他今天皮带款式是需要双手同时拉动才能扣住，现在右手无法用力，他盯着特制金属扣头，懊恼自己怎
就偏偏在今天搭
条复杂皮带。
将白
林壑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目光时不时飘到正跟唐静晏低声交谈宋清尧身上，倒是谭茜认真问好几个问题，陈主任都耐心解答，等谭茜问完才离开。
请假是林海沧院长亲自批，人员调配起来自然没难度。不过宋清尧还是觉得对唐静晏很不好意思，倒是唐静晏笑得无所谓，说自己回家也没事干，刚好可以多培养几个后辈。
她算是急诊科里少有做临床多年却仍然保有热情医生。聊完以后，宋清尧又单独提醒林壑和谭茜，有什问题可以先问自己，实在解决不再找唐静晏。
反正他休息两周也是在家待着，都能预见到每天不是搭乐高就是看书看电影。
想到乐高，他记起上个月定两套应该到，等等可以打电话问下。
在宋清尧去向陈主任说明自己请假事情时，林壑正在帮他收拾桌上东西。旁谭茜已经知道宋清尧要请假，既担心他手伤，又担心他们接下来两周规培安排。
看林壑神色好像点也不担心，谭茜把嘴里小蛋糕咽下去，忍不住低声问道：“宋主任有说
和你接下来安排吗？”
林壑把宋清尧放在桌角小盆多肉植物放到自己位置上，走回来后才道：“没有，等安排吧。”
谭茜点点头，目光又去看那盆已经挪到林壑桌上多肉：“你会养？”
林壑随口道：“上网查就会。”
进入更衣室，他把听诊器和几支笔搁到柜子里面，伸手要解白大褂扣子时，双手臂从他腋下穿出来，握住他手。
身后那人动作和气息都已经很熟悉，以至于他不必回头就知道这是谁。
“帮你。”林壑说话声音传进右边耳朵，热气也拂过耳廓。他板起脸想提醒林壑让开，林壑先问他：“韩主任说你右手要尽量少用，家里有没有保姆帮忙？没有话现在给你找个。”
这种自然到几乎挑不出毛病关怀语气让宋清尧有片刻错觉，好像他和林壑真是可以亲密到边做这种事边谈论这种话题关系。就在他恍惚几秒钟里，林壑已经解开白大褂扣子，从他肩膀上脱下来。
里面钢蓝色工作服不能在这里脱，林壑从柜子下层拿出衬衫和西裤放到他怀里：“去换吧，换以后陪你去戴护具。”
“也是。”
谭茜收回注意力，继续啃她菠萝海盐蛋糕，等林壑收拾得差不多，宋清尧和陈主任也起回来。
早上值班几个医生只有两个在办公室里，陈主任目光扫，朝着唐静晏位置走去：“小唐啊，你在刚好，来来来，给你安排个任务。”
唐静晏抬起伏案脑袋看向陈主任，对方走到她面前，解释宋清尧要请假两周，科里讨论下，想让她帮忙带几天规培生。
唐静晏现在就带着个实习生徐鹭，倒是可以顾得过来。见她干脆答应，陈主任又走到林壑和谭茜面前叮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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