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碧云说:“等等,你生日想要什礼物?”
自从那年他被找回来后,每年生日汤碧云都会主动问他要什礼物,尽管他没有次回答过,汤碧云仍然坚持问,而且给他准备都价格不菲。
18岁生日是辆凌志LX,20岁生日是艘单桅帆船,去年毕业礼是鹿特丹市中心公寓。
汤碧云从来不知道他真正想要,但直在尽力弥补他,弥补得过于用力。以至于他每次看到汤碧云对自己好,都会想起6岁
“当然妈不是怕你花钱,妈赚那多以后也是留给你用,”汤碧云又把这句老调重弹话搬出来复述,铺垫够再继续表达真正想法,“要是不想接受你爸给你找房子,那你自己找间行吗?”
“有固定住所也好给你请阿姨做饭。你整天在医院忙,外卖吃多身体会受不,”
林壑盯着被暖黄色壁灯照得明亮洗手台镜子,镜中人因为感冒缘故,红血丝爬上眼球,眼睛下面挂着两片乌青,嘴唇也苍白到失去血色。
如果让汤碧云看到他现在样子估计会马上闭嘴,但他从来不用这种伤敌千自损八百办法。毕竟让汤碧云看到话,会认为他不懂照顾自己,万飞过来陪他住段时间那才是得不偿失。
电话那头人没等到他答复,仍在苦口婆心地劝。聒噪声音穿透耳膜,不但刺激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更让他有耳鸣反应。
在宋清尧对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林壑发消息时,林壑正不耐烦地听汤碧云唠叨。
汤碧云有将近周时间没好好跟他打过电话,像平时沟通时样,林壑冷淡应付着,听不到十句耐心就告罄,按挂机键。
把手机丢到床上,他走到摇摇地垫旁蹲下,小心地将摇摇抱到怀里。
相处不过短短几日,摇摇对他已经有点依赖感,尽管到现在仍然不会叫,却懂得把毛绒绒脑袋往他怀里拱,胖胖短短小爪子还会扒拉着他衣领,脸很享受样子瘫在他怀里。
这模样跟做累就想睡觉宋清尧几乎模样,林壑用指尖轻戳它小鼻子,说:“你可真是享福命,什都不用做就有人对你好。”
不得已,林壑终于妥协:“知道,下个月就找。”
汤碧云说:“要下个月?最近没时间?”
“刚入职还要适应,没那多精力。”
“那给你找地产经纪吧,选到合适拿给你看,等定下来去看房。”
“随便。”不欲再跟汤碧云纠缠下去,林壑嗓子开始痒,又想咳嗽。他刚才含两个多小时喉糖,声音总算没那哑,连汤碧云也没听出他感冒。“先这样吧,很累,想洗澡睡觉。”
听不懂人类语言摇摇打个哈欠,爪子扒拉林壑两下,翻过脸闭上眼睛。
林壑把它放回地垫上,床上手机消停不到分钟又开始没完没地响。
和汤碧云做二十几年母子,林壑太清楚如果话不讲完,汤碧云是不会痛快放过他。拿起手机,他走进洗手间,关上门才接起来。
“林壑,你是不是想气死你妈?每次都挂电话。”
林壑把手机拿远些,也不应声,只等汤碧云抱怨完自己打住,语气委婉下来:“儿子,不是妈爱念叨你,可你都正式入职,总不好长时间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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