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来得及说，其实那晚看你被学弟缠着出糗
样子还挺生动，至少比你跟杨霆巍状态自然
纪乾接起来，助理在电话那头道歉，说搞错
份给甲方重要文件。
听着助理紧张到都变调嗓音，纪乾也说不出骂人话，挂断后，他把手机往桌上丢：“气还没喘匀又要回去忙。”
“很麻烦？”宋清尧问道。
纪乾按服务铃：“是挺麻烦，
就不送你，现在要马上赶过去。”
“来结吧，”宋清尧起身道，“你先走。”
眉心微蹙，宋清尧抬头看着纪乾：“别，不要耽误人家。”
“怎
叫耽误？饭每天都要吃，说不定聊着聊着就发现有感觉。”
见纪乾还是没听懂自己意思，宋清尧只好说：“现在是真不去想那种事，还是顺其……”
‘自然’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先看到纪乾勾起嘴角。
懊恼地靠回椅背上，感觉到耳朵热起来，宋清尧又用手指去拉扯护具调节带。纪乾和他认识多年，清楚他大部分反应代表着什。想到那天晚上林壑抱着他撒娇样子，纪乾问：“学弟比你小几岁？”
易把情绪外露人，但那段时间确实有点撑不住，在生日之前甚至想过多请几天假休息。
“其实也不是真对他感兴趣，”纪乾吐出口烟，“只是好奇他怎能这快让你走出来。”
宋清尧和纪乾对视着，脑海中却在思考纪乾刚才说话。见他没回答自己，纪乾继续说：“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个刚从天津回来朋友，是大学物理学教授。”
“年纪比你大两岁，和你样很早就跟家里出柜，经济独立也没其他负担。”纪乾坐直身体，把烟灰抖进手边烟灰缸，看着宋清尧问，“有没兴趣？有话就约他出来起吃顿饭。”
垂眸看着戴护具右手，宋清尧安静片刻才说：“也不懂他是怎做到，不过有他在，确实没什时间去难过。”
他俩之间无需客气，纪乾拍拍他肩膀：“那电话联系。”
“好，你开车慢点。”
目送着纪乾大步离开，宋清尧等服务员进来结账便从门口出去，坐进路边辆空车里。
司机问他去哪，看着前面热闹街道口，他想起林壑拖鞋和膏药还没买，便说去万象城。
车辆起步后，他拿出手机，发现纪乾在几分钟前发条语音。
“4岁。”
“他家里人知道他性取向？”
“没问过。”
“那你和他有没可能在起？”
宋清尧想说不知道，却被纪乾放在桌面上工作机来电给打断。
见他避开最后问题，纪乾明白他态度：“这说明学弟在你心里挺有分量。”
宋清尧没有吭声，纪乾也沉默下来，又抽两口后问道：“你跟他做过吧？”
拨弄护具调节带指尖停下动作，宋清尧睫毛微微颤颤，仍旧保持着垂眸姿势。纪乾把烟蒂捻灭，笑道：“是不是有点心动？”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在车里听到像心跳耳鸣声，宋清尧否认道：“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试试别人，对比下更容易看懂自己真正想要。”纪乾给他建议，“你挑个时间，把那个朋友约出来，起吃顿饭先接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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