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条语音靠在耳畔又听
两遍，林壑对着窗户把烟抽尽，扔掉烟蒂后打给杨旋弈。
以为他是来报告昨晚
战况，杨旋弈正想调侃两句就听到他严肃地问：“
想调查
个人，你那边有没有门路？”
“出什
事？”杨旋弈把嘴里梨子咽下，“要查谁？”
“医院里个同事。”
“有是有，你什时候要？”
“还有，不管你拍他什照片，如果你敢散播出去，也会毁掉你。”嘴角向着侧勾起，明明是在说威胁话，林壑却对着杨霆巍笑出酒窝，“哪怕是别人散播也当你做。”
出来时雨又下大，穿过十字路口回到车里，林壑抽几张纸巾把脸上雨水擦去，烦躁地点上烟。
台风天雨时大时小，路上行人们撑着伞，没几个能逃过风吹雨打狼狈。林壑开大车窗，将条胳膊搭在车门上，等到抽完三根后，手臂那块袖子全湿透。
把车窗关上，他仰靠着头枕，视线转向旁边空荡荡副驾座。
才分开顿饭功夫，他已经很想见宋清尧，不知道那个人想他没有。
于现在院长夫人，他不方便承认你。”
杨霆巍就差没把‘见不得人私生子’这几个字砸在林壑脸上，偏林壑听完点着头笑起来，还越笑越觉得好笑。
他搞不懂杨霆巍是怎查，为什会觉得是林海沧不敢认他，而不是他不想认林海沧。更可笑是宋清尧以前看男人眼光，怎能差成这样。
想想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宋清尧还不知道会被杨霆巍扒掉几层皮，林壑又笑不出来。
杨霆巍说出这样话，心里也不太有底。这件事要是不成，他等于得罪林海沧，以后想要在厦门医疗系统里有出头日怕是难。但如果不赌把，他又实在不甘愿放过这好机会。
“越快越好。”
“那行，”杨旋弈放下梨子，擦把手说，“你把要查人名字发来，给你找人弄，要查多详细？”
听
刚才杨霆巍谈条件恶心嘴脸又浮现在眼前，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当时就会把杨霆巍打得哭爹喊娘。
不过这样解决不问题，而且他不信宋清尧会主动拍那些照片，最有可能就是杨霆巍趁宋清尧没注意或不知情情况下偷拍。
事关宋清尧名誉，他不敢赌，也不想去看那些有可能让宋清尧难堪照片，最重要是不能让宋清尧知道。
第四根烟抽到半左右，手机有新微信提示。
点开那条语音，他听到宋清尧用略沙哑嗓音问他：“这里差不多，你在哪？”
宋清尧铁心不跟他在起，至于今年副高名额，他自己也有数，以他能力和关系想要像宋清尧那样在30岁之前拿到职称太难。
昨天看到黄恪给他发照片时，他就知道机会来。
不管怎样，林壑能当着外人面做出那种事，应该会在乎宋清尧。只是个副高名额，句话罢，以林海沧最近在医院里对林壑态度来看，只要林壑肯开口就不难。
对面年轻人在笑阵后又沉下脸，杨霆巍料到他可能会拒绝，没想到他再次起身，语调平静地说：“今天事不准让清尧知道。”
“没问题，”杨霆巍立刻点头，“就是不想影响到他才单独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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